宴芜从袖口掏出一副卷轴。
举在萧帝身前,让他看清楚。
这是她从良妃那取得的画。
“画上的人,是你的妃子对不对。”
一阵安静。
萧帝那双漆黑的眸子里似乎闪过什么,又看了看宴芜,他忽然恍然大悟:“傅靳息找的替身发现了自己是替身,吃醋了。”
宴芜扯了扯嘴角,不想反驳这个轮椅上的变态。
“陛下为什么会喜欢你的妃子。”
而且据宴芜所查,这个妃子还是傅靳息的妹妹!
那天她恍若失魂,才发觉后宫里的姊妹多多少少与画上的女子长得相似!
萧帝道:“如果,我是如果,有没有可能她不是傅靳息的妹妹。”
萧帝就那样静静地凝视着她,宴芜回视着他,一头雾水。
许久,就在萧帝以为她能说出什么令人意外的话的时候。
她问:“那陛下的妹妹去哪了?”
萧帝语塞。
他还想再说什么,门外就响起一阵脚步声,甫一转头,黑衣女子就不见了。
守在他宫外的禁卫推开门,呵道:“怎么听见了你和人讲话的声音?”
萧帝垂着眼,慢条斯理道:“自言自语罢了。”
见他们还立在原地,萧帝缓缓笑了,那几人暗道疯子,便将殿门又合上了。
殿门缓缓关上,他又被囚禁起来了。
宴芜跑的很快,等她回到重华宫门口的时候。
她松了一口气。
毕竟被人发现她跑去长秋宫确实说不清。
昏暗的寝宫内,伸手不见五指。
她放轻脚步,褪下衣物,换上寝衣,听见一道如同鬼魅的声音:“这么晚你去哪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