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稚回房间换衣服,顺带进厕所里刷牙。想着段嘉许刚刚的话,她的动作一顿,把嘴里的泡沫吐掉,捧了点水灌进嘴里。
我下回轻点。
下回。
她现在都回想不起来,昨天自己到底是以什么心情说出“我没说不行”,这五个字的。后知后觉的羞耻心,在顷刻间浮上心头。
脑子里有无数画面升起。
桑延面无表情地问她“您能矜持点”
所以,她在其他人面前,表现出来的也是那个样子的吗
桑稚抿了抿唇,低头洗了把脸。
算了。
反正他都知道了。
莫名的,桑稚又想起,在她意识模糊时,段嘉许用那坦荡的模样,做出的极为色情的动作。以及舍友所说的那句“二十五岁没有性经历的男的,会变态的啊”
“”
虽然是有点。
但变态倒不至于吧
桑稚出了房间。
段嘉许正站在餐桌旁边,漫不经心地往碗里装着粥。他还穿着睡衣,看上去不像是出去过的样子。衣服领口松,也能看到她在上边留下的痕迹。
她默默地收回了眼。
“过来吃点。”段嘉许抬眼,“别饿出病了。”
桑稚坐到椅子上,随口问“你什么时候醒的”
段嘉许把其中一碗放到她的面前“比你早一点。”
桑稚“哦。”
段嘉许也坐了下来,问道“还疼不疼”
“”桑稚低下头喝粥,声音低不可闻,“不疼。”
“我还挺疼。”
听到这话,桑稚瞬间看向他。
段嘉许把自己的衣领扯到一边,露出上边被她咬过的红痕,像是想要讨安慰“你看,你咬的有这么重。”
语气浪荡轻佻。
跟恶人先告状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