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旭不过是佯作被拘在屋里,听说窦昭母子过来了,他让贴身的小厮拿了自己珍藏的大红袍招待窦昭。
窦昭承他的情,派了陈晓风过去给道谢。
等到晌午,京都那边有消息传出来。
五军营本就只有部分人拱卫禁宫,五城兵马司和神机营联手,很快就将五军营的人击败,锦衣卫则护着辽王和皇后,挟持着皇上退到了玉泉山,梁继芬和窦世枢很快就赶到了玉泉山,劝说辽王放了皇上,随后赶来的姚时中和沐川则脸色铁青,和神色萎靡的戴建一起守在内阁的值房。
王旭苦笑着摇了摇头。
事到如今,皇上是生是死已经不重要了。
没想到马友明竟然成功了!
可能是有太多像他这样的人,既不愿意得罪辽王又不敢帮太子吧?
他躺在醉翁椅里摇来摇去,盘算着这次的有功之臣。
至于自己,仕途也就到头了。
不过,好歹保住了身家性命全身而退,不至于像史川似的,全盘皆输了。
他又叹了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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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墨急着去接窦昭。
崔义俊急道:“宫里还满目疮痍……”
“有诸位王公大臣,不会有什么事的。”宋墨态度坚决,“我还不知道我夫人现在怎样了呢!”他说这话的时候,眼圈都红了。
崔义俊皱眉。
太子却柔声道:“你去吧!记得好好安慰安慰窦夫人,她也是受了我的牵累!”
宋墨感激地行礼,匆匆出了宫。
崔义俊不免有些嘀咕:“世子怎么能置国家社稷于不顾?”
太子瞥了他一眼,感慨道:“自古忠孝不能两全,他这样,才是实在人。”说着,他语气微顿,又道,“他如果这个时候置妻儿于不顾,还一心只想着建功立业,你敢和他做同僚吗?我又怎么敢用他?”
崔义俊仔细了想,不由笑了起来,道:“还是殿下圣明。”
太子没有说话。
纪咏气喘吁吁出现在太子的眼前。
他向人打听:“宋砚堂去了哪里?”
“和殿下说了几句话就出去了,”有人道,“去了哪里却不知道。”
“那他往哪个方向走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