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恺之赶紧藏起小指,有些疑惑,“嗯,不……不长。”
欧阳娇娇眼中的光芒瞬间消失,过了一会儿,她才转过头来,“走吧,我们就当没见过吧,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。”
听她这么一说,顾恺之彻底慌了。他刚刚和她重逢。他怎么能离开她?那还是欧阳娇娇最虚弱的时候。
“不,听我说。我……她和我不是那样的。我只是因为我妈妈才逼迫她。相信我,我……我不爱她。”n
欧阳娇娇虚弱地笑了笑,眼角却流下了泪水。良久,她疑惑地问道:“那我们还能在一起吗?我从来不敢奢望能再见到你,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……”
“咳咳,咳咳。”她剧烈咳嗽起来,顾恺之赶紧站起来安慰她,“别说话了,你放心,我会好好照顾你的。”
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,心里却感觉自始至终都被泡在冰水里。从发尖到指尖,我感觉浑身冰冷。
我和他还曾在沙漠中看过落月,在深海中与鲸鱼共舞。
在跳伞时,顾恺之甚至大喊:“无论如何,我爱你。”
当我生病时,他从国外赶回来,日夜守在我的床边。
如果这些都是假感情,我就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了。
“就这样吧……”我深吸了一口气。毕竟,我现在已经死了。
你爱不爱它对我来说并不重要。
只是爱错了人而已。如果你爱一个人,如果你不能爱他会怎样。我只是对不起我肚子里的宝宝。妈妈还没有强大到让你出来看看这个世界。
但相比于他,我更担心那个人如果知道我死了,会不会崩溃。
果然,当乔乔赶到医院的时候,身后跟着一个身材矮小的中年妇女,满脸雀斑,黝黑肥胖,正是我的养母任爱华。
她的眼眸里有着难以抑制的悲伤,“保姆,我女儿呢?”
当她看到我身上插着各种管子时,她瞬间崩溃了。地上,乔乔连忙蹲下扶住她,“阿姨,阿姨……”
她的哭声如同心碎,路过的病人和家属都侧目看着她。
乔乔也哽咽起来,“阿姨,我们要坚强,要自由……我们还要帮她完成最后的心愿。”
我想去养母身边,但什么也没有,但我的双手却穿过了她们的身体。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真的死了。
在乔乔的陪伴下,我的养母终于听护士给她们解释了我的器官捐献遗嘱的相关问题。
养母只问:“医生,如果这么多器官都消失了,我女儿会不会疼?”
护士耐心地解释道:“阿姨,脑死亡是指包括脑干在内的所有大脑功能不可逆的丧失。也就是说,这些功能丧失了,其他器官无法继续协同工作,所以……就感觉不到了。”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