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时日他又见多了阿谀奉承,人站在高出还能保持平常心很难。
“人家是县令,你呢!难不成还妄想攀上高枝了?”
“等他任期三年一过就走了,怎会带上你?”
“可我对你的心意你总是视若无睹!”
她冷冷看着胡耀祖。
“你娶妻了。”
虞听晚:“当初要不是你岳家提拔,哪有现在的你?”
“怎么,你是要休了云氏。”
胡耀祖神色一僵,眼神闪躲不敢看虞听晚。
“读书人怎能忘恩负义。”
“云氏是贤妻,我敬重她。可晚妹,我心里念的想的都是你。”
“她也答应了,同意让你过门做小。”
虞听晚都要气笑了。
她一直知道胡耀祖虚伪,可也没什么坏心思,实在不明白他怎么变成如今这副令人作呕的模样。
“但你放心,你在我心里远比她重要。虽做小,可我心都在你这头。”
“非要让我把心剖出来,你才肯信吗。”
虞听晚一巴掌甩在他脸上。
“滚!”
甩开人,姑娘回了府后仍旧恶心。
可她要去给公子煎药了。
推门一看,本该躺在榻上的人,这会儿却倚在窗户处。
他……醒了。
外头的风刮进来,吹拂他空荡荡的衣摆,好似能将公子弱不禁风的身子吹倒。
他慢慢抬起头,久不见日,面色呈现病态的白。
是……她的枕边人卫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