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原本只当是他太过节俭,不懂浪漫。
现在看来,他并非不懂浪漫,只是这种浪漫从来没有用在我身上过。
我们曾经在牧师的询问下,发下誓言。
“无论贫穷富贵,无论健康疾病,都将爱他,照顾他,尊重他,接纳他,永远忠贞不渝直到生命的尽头。”
我做到了。
在陆沉成为植物人的时候。
我无怨无悔地照顾了他三年。
可是陆沉就要食言了。
陆沉的几个朋友还在病房里起哄,说陆沉和柳如烟兜兜转转、好事多磨。
我站在门口冷笑了一声。
里面的人扭头看到我,立刻噤声。
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“你还没跟我离婚就要结婚,是要犯重婚罪么?”
陆沉的朋友立刻过来劝我,“不至于,不至于,陆沉现在失忆了,大家就是闹着玩。”
“闹着玩?”
我攥着拳,“准备这么贵的礼物,我还以为要表白了?”
陆沉不满意我出来搅局,“是我安排的又怎么样?你阴阳怪气说这些做什么?”
“做什么?”
我忍不住觉得好笑,“陆沉,我们两个是扯了结婚证的夫妻,你要送的袖钉,有一半是我的财产!”
这话激怒了陆沉,他冲到我面前,却不慎被床脚绊倒。
我下意识地抓住她,自己却倒在地上,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,半边的手臂擦破了皮。
陆沉到底有些心虚,找护士要了瓶红药水,给我涂上。
我心中有一瞬间的恍惚,觉得曾经的陆沉可能回来了。
可惜他下一句话马上就将我打入了万丈深渊。
“我们能不能离婚?”陆沉问道。
刚刚平息的怒气窜上心口,我说:“你想得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