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则又笑了,“弘晖不治而死,是我额娘主谋,四郎纵容,齐月宾推波助澜,和我有什么关系?”
“那天的府医是我全叫来主院的吗,不是,是你叫来的,宜修哭喊的时候,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听见吗,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,我的手我的心都干干净净。”
面对着呲目欲裂,眼珠子都仿佛要瞪出来的胖橘,柔则毫不心虚地与其对视,“四郎,你说,宛宛说的对吗?”
“你从来不曾爱过朕!”胖橘悲泣,凄然万分。
柔则丝毫没有被揭穿的尴尬,也没有情意被贬低的痛苦,还是那般温柔美好,闪烁着善良的光辉。
“四郎真的爱宛宛吗,那四郎为什么会找一个像宛宛的人,还将宛宛的小字给她当封号,甚至她的女儿也叫绾绾呢。”
“四郎如果真的爱宛宛,怎么会让一个又一个的妾妃欺负宛宛的妹妹宜修,宛宛临死前的遗嘱,四郎放在心上了吗,那时候四郎可还不知道宛宛是被宜修害死的。”
胖橘震惊,不敢置信道:“你怎么会知道,你不是早就死了吗,怎么会知道这些。”
柔则那双如秋水般温柔的双眸终于染上一丝失望,她似在叹息又似在哀泣:“宛宛看不懂的是账本,不是人心,宜修那么恨你,你心里没点数吗。”
“宛宛可是凭这几天就猜到很多了呢,四郎,你愿意和宛宛说说熹贵妃的事吗,你是因为宛宛才弃了宜修,还是为了熹贵妃才弃了宜修?”
“又或是。”柔则顿了顿,笑得更加明媚温柔,“四郎早就想废弃宜修了,她看的太多,懂得也太多,你所有的不堪在宜修面前都无所遁形。”
面对柔则的发问,胖橘只觉振聋发聩,他后宫中的女子竟没有一个是单纯善良的,连他曾经最爱的宛宛也不是。
他感受到左右为难,腹背受敌,时至今日,柔则和甄嬛,他一个都不想要,一个都不相信。
他麻了,烦了,厌了,怕了。
胖橘顾左右而言他: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宜修会用饮食相克的方法害你了。”
柔则露出疑惑和委屈的表情:“宛宛怎么会知道。”
胖橘:“……”你再装,朕一句都不相信。
坤宁宫的殿门突然被打开,胖橘吓得一激灵,如果他能动的话可能已经吓得窜上天花板上了。
见进来的不是宜修,也不是安陵容,胖橘才稍稍松了一口气,进来的是高抬着下巴的祺嫔。
在胖橘眼中,祺嫔就是小人得志,在柔则口中,祺嫔像个天真烂漫的开屏孔雀。
祺嫔:“本宫今日奉皇后娘娘之命,给两位送糙米薏仁粥来了,来人,把这一整壶全都给狗皇帝灌下去!”
胖橘:“祺嫔,你放肆!”
祺嫔像打沈眉庄一样,上去就给了胖橘十八连掌,将他本就像个卤蛋似的胖脸打得更肿了,嗯……一时无法用言语形容,反正很丑就是了。
“贱人!猪头!狗皇帝!”祺嫔骂骂咧咧,亲自拿过盛了粥的碗就给胖橘开灌,一碗又一碗,“多吃点,多吃点,瓜尔佳氏的亡魂正在天上看着你呢,看你丑态毕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