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无人回应,尴尬地抿了抿嘴,小碎步靠近宜修。
语气温柔的小声能嗔怪道:“母亲,你怎么又不小心惹祖母生气了,快给祖母道个歉,祖母大人有大量,不会和你计较的。”
盛华兰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,将此事团吧团吧糊弄过去。
宜修啧想着这女儿大抵也不能要了。
“母亲?”盛华兰又喊了一声,眼神中闪过焦急和担忧。
往常她说话向来管用,就算母亲心里不高兴,面上装得也不好,但还是会给她这个面子,按照她的提议去做。
这次怎么没反应。
宜修将自己的胳膊抽了出来,也不再笑脸迎人,伤心欲绝地看向盛华兰。
在盛华兰疑惑的目光中,宜修气成丹田,学着荧幕中看到的王若弗,劈头盖脸骂道:“看我生的一双好儿女,个顶个的狼心狗肺。”
“……?”盛华兰被喷了一脸沫子,除了懵逼,还是懵逼。
“老太太把你们教育的真是好啊,你弟弟的婚事,全家瞒得死死的,定下之后才通知我。”宜修不遗余力地翻旧账。
既然这狗屁朝代盛行以弱凌强,做恶事前要披一张“无可奈何,只能如此”的虚伪人皮,占领道德指责别人。
她便玩给你们看看。
说着,宜修脸上划过两行清流,显是失望至极:“再就是你盛华兰,平日里我让你回来一趟,你推三阻四。你祖母一称病,你就急巴巴跑回来。”
“母亲。”盛华兰辩解,“平时回娘家和祖母生病怎能一概而论,而且我婆婆管得严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“是啊,我知道,我就是知道才更加心寒。”宜修完全不吃卖惨这一套。
冷冽的双目直视盛华兰,捂着心口质问:“都说母女连心,你已为人妻为人母多年,你可曾有一日回过头心疼你母亲。”
“你也不是不知道你父亲祖母,还有你弟弟对我是什么态度,你想过我的处境吗?”
盛华兰哑然,接着是羞愧。
母亲在盛家日子同样不好过,她一直都知道,只是原先母亲想不明白,将过错全一股脑地怪在了林噙霜头上,他们也跟着装糊涂。
如今母亲清醒过来,当面将这层窗户纸捅破,她身为女儿倒是难下台。
见状,宜修眼中超过一抹嘲讽,转而抓准时机挑拨离间。
冷漠的眼神染上温度,心疼道:“华儿,你当你祖母是真心对你好吗?”
“你又想胡说八道什么,我对几个孩子的心天地可鉴。”盛老太太忍了半天,终究是忍不住了,跳出来呵斥。
冲稍稍展露出一丝动摇的盛华兰道:“华儿,我今日特意装病叫你回来,就是想让贺老太太为你医治,让你能有个儿子傍身。”
盛华兰眼睛一亮,没有儿子一直是她的心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