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盛家执意鱼死网破,其他人死也比自己死好!
宜修镇定自若,眉毛都懒得抬一下,喊了一声:“五尚。”
“在。”
丫鬟五尚应声,清秀的面容上神情灵动,稳步走到老伯爷面前,二人之间隔了一张书桌。
双手抓住书桌的一角,用力一抬,将整张书桌竖立。
在众人莫名其妙的目光中,抬腿往书桌中间位置踹去——
“咚!”的一声,书桌四分五裂。
“啊,啊。”盛宏吓得乱窜,手指惊恐地指着宜修带来的丫鬟,奈何人数太多,指来指去没个定数,“杀,杀人了!”
另有两个丫鬟上前,将袁文绍与宜修华兰隔开。
各个严阵以待。
袁文绍愣了,宜修那双从始至终都淡漠平静的眼神注视着他,如注视着一个已死之人。
和风细雨道:“想好怎么死了吗?”
“我,我。”袁文绍终于是害怕了,脚步虚浮地后退。
宜修无奈地笑笑,像是在看一个妄图反抗大人的孩子,温柔道:“据说活埋窒息而死是最痛苦的。”
“棺材里的空气会越来越少,里面的人喘不上气就会忍不住挣扎,用指甲扣,用头撞,直至血肉模糊,却无力推开被钉死的棺木。”
“就如同。”宜修停顿,怜悯地摇摇头,“就如同华儿这些年一样。”
“困在你们给她定制的坟墓里,求生不得,反抗不能,直至全部价值被榨取吸干,才能得以解脱。”
语气悠扬缓慢,和常年念经的大师一般平和慈悲,亦如她的神色。
华兰悲痛落泪,袁文绍吓得屁滚尿流,双腿之间的地面上出现一滩黄色液体。
宜修嫌恶地用扇子挡住口鼻,别过脸。
“我错了!我再也不敢了!”袁文绍跪地求饶,心知宜修心肠冷硬,跪行到华兰面前,一边磕头一边忏悔。
“华兰,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,求求你了!我还不想死!”
华兰摇头,悲愤交加:“你放心去吧,我会善待我们女儿的。”
宜修冷笑一声:“要忏悔,去地府找阎王爷吧。”
“绑起来,丢上盛家的马车,三日之后下葬。”
一声令下,几名丫鬟联手,迅速将袁文绍制服,四肢加一张嘴都被绑得严严实实。
老伯爷不甘道:“你要干什么!”
“防人之心不可无,为防袁家偷梁换柱,这三日华儿和大姑爷便在盛家做客。”宜修回眸一笑,“还是说,伯爷愿意保下袁公子的命?”
用袁家的声誉和仕途来换。
老伯爷被宜修态度中的嘲讽激怒,就要出口,却听袁大娘子大喊一声。
“不可!”袁大娘子拽住老伯爷的裤脚,一把鼻涕一把泪,“不可啊伯爷,没了绍儿,咱还有纯儿,你不能不管纯儿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