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走!快走!”当然也有可能那嚎叫的只是野狗,可是所有人都变得紧张了起来。他们拽着抓到的犯人拼命向路口狂奔——这个时候他们就有点后悔实现布置的反幻影移形咒语了,谁能想到西里斯·布莱克竟然会这么容易就被抓到?谁又能想到,他们的支援来得竟然这么快?
但他们布置的反幻影移形咒范围太大了,又或者是狼人的速度太快了——那不是狗,确实是狼人,而且不只是一只。那些凶残的兽,鲜红的舌头露在外边,嘴巴里滴落着口水,眼睛闪烁着疯狂而贪婪的光。
“都站过来,站在一起,听我指挥!”这么喊的不是福吉,而是他手下带队的一个中年巫师,福吉没在这个时候抢夺什么指挥权,而是老老实实的站了过去,当然,德拉克也和他一起。
这是一般情况下,一群巫师面对狼人时的战略,但如果在狼人身后又出现了其他,其他的巫师,而且还是战斗技能高深的食死徒,那么这种方法就不管用了……
半人半兽的怪物在嚎叫,人们在惨叫哀泣,也有人是在兴奋的尖叫狂笑,咒语交织出的光幕混乱刺眼不下于麻瓜制造的霓虹。
德拉克向左侧跃开,贝拉特里克斯对他露出一个并没多少诚意的笑容:“真抱歉,打偏了。”
“我当然接受你的歉意,贝拉。”德拉克笑笑,知道他的这位姨妈大概是在嫉妒父亲的“受宠”。
他们俩对峙着,贝拉的脸上疯狂而茫然,德拉克则是优雅淡然,但德拉克知道,只要他露出任何一点破绽,贝拉会毫不犹豫的把他杀死在这里。反正现在是混战,每个食死徒的魔杖里都喷出过索命咒,没人能追查出来谁是凶手。
这对峙一直持续到贝拉的左臂忽然一颤,德拉克也装模作样的捂住了自己左臂。
“希望下次你也有这样的好运气吧,卢修斯。不然茜茜就只能做寡妇了。”疯狂的瞪视了德拉克一眼,贝拉捂着手臂消失在了夜色中——黑魔标记其实也有实用的地方,比如在这种有反幻影移形咒语的地方,那东西就是个门钥匙。
德拉克成了现场唯一还站着的人,他也开始检查地上的人,福吉还活着,不过他的胸口被开了一个大洞,失血和缺氧已经让他陷入了昏迷,德拉克给了他两个咒语,这家伙还是活着还有用。
至于剩下的,他的那些手下,德拉克则没再浪费自己的魔力,他们是否能活下来无关紧要。他捡了一条不知道属于谁的断臂,来到了卢平的身边。这家伙依旧有些活动困难,但是大量的鲜血也对他构成了一定的刺激,他的眼睛半开着,四肢也有些痉挛。
德拉克看了他一会,接着给了他一个神锋无影,咒语割开了他的肩膀,狼人的血喷了出来,德拉克侧身避过,没染上半滴。而狼人变得更加清醒,他甚至朝着德拉克威胁的哼哼。而德拉克把那断臂给了他,狼人一开始以为是攻击,但是当他看到,或者是嗅到那东西的味道时,他抱住了那断臂,开始啃咬起来——完全出于本能。
最后,德拉克来到了西里斯身边,他也伤的够重,几乎成了一个血人。德拉克给了他几个治疗咒语。
“我以为你想让他死。”金杯的声音。
“他活着更有趣,你说邓布利多会不会救他?在知道他又一次陷害的时候?父亲,怎么了?”德拉克一开始还是轻松而调皮的说着,但是一回头,他的脸色就难看了下来。
卢修斯被金杯架着,很显然虚弱无力。
“幻影移形对他的伤口影响还是太大了。”
“不过这样刚好。”卢修斯自己轻笑着,“否则只有一个未受伤者,或者只有一个轻伤者,那就太显眼了。把我放下吧。”
这也确实如此,德拉克和金杯虽然都不怎么痛快,但也只能把卢修斯小心的放在地上。接着金杯用咒语割开了卢修斯的衣服——不能身体受了重伤,衣服还完好无损。
“非常感谢帮助,vold。明天,不,今天晚些时候我们就能在圣芒戈再见了,别担心,我的小龙。”卢修斯笑嘻嘻的对着儿子摆手道别。但是另外两个人此刻却都只有一个想法——抱着人快回家治伤。
德拉克非常后悔当初没能坚持己见,而听从了父亲改变计划的建议。不过已经到了这一步,再说什么也没用了。
德拉克和金杯几乎是一步一回头的消失在了夜色中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