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输即若见郑曲尺一副见钱眼看的样子,淡淡道:“两锭白银。”
“三锭。”
“四锭。”
“……”
随着两人跟拍卖行一样,互不相让,彼此抬价,这下不仅郑曲尺激动得心在颤抖,周围人听得那也是满脑子的银两哗啦啦的在下。
同时嫉妒羡慕恨,也是他们此刻心境的真实写照。
他们咋没这么好的运气,挑了这么个时候,选了这么个地方,然后等来了这么一对不缺钱的冤大头给他们送钱致富!
“一锭金,公输即若,你要的起吗?”
在宇文晟“无所谓,他会出手”的财大气粗中,出门在外的公输即若拼财力没拼过,陷入了长久沉默。
锯子气得胸膛起伏不定,果真是个疯子,一锭金买下整个邺国的大虫皮都足够了,他为了跟他们家先生为难,当真是下作、卑鄙、无耻、阴险、有钱!
蔚垚笑叹一声,只要是他们家将军想要的,那基本上就不会跟别人讲规矩,因为他就是规矩本规。
王泽邦则目光锐利地打量了郑曲尺几眼。
瘦、黑、矮,典型农家村妇打扮。
这般姿容普通的女子,应当是引不起将军的反常,将军忽然做出这般古怪与平时相悖的事,应该是因为公输即若的缘故。
见公输即若不再应声,宇文晟取下手上的天蚕丝手套,接过蔚垚奉上来的一锭金。
“拿着。”
郑曲尺还是第一次看见宇文晟摘下手套的手,之前她心思全在别的事情上面,也没在意过这些细微小事。
这一看,却觉得他的一双手细腻雪白,骨肉匀称,指结分明,是手控们绝对会疯狂迷恋的那一类……不应该啊,她竟觉得这双手莫名有几分眼熟。
难道这类好看的手,都基本上长得千篇一律?
“不用、不用那么多,只要一锭银就行了。”
郑曲尺虽爱财却不贪,如果她真跟宇文晟要了一锭金卖虎皮,众目睽睽之下发了这一笔横财,指不定晚上睡着了就被人打家劫舍。
宇文晟看她推辞,当然知道她在想些什么,她与普通愚妇不同,自然明白过于贪婪的人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。
他依她意,让蔚垚换了一锭银子,在锯子怒不可遏的视线、还有周遭失语的目光中,毫无廉耻刚才拿重金故意打压完人家公输即若,转头就以银换金买下虎皮。
“刚才听你说,狐皮是要留给你家夫婿的,可寻常人家都舍不得用这般贵物,你对你家夫婿倒是挺好啊。”
郑曲尺不懂宇文晟为什么会跟她这么一个小贩拉起家常,她心里警觉,是不是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,令宇文晟怀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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