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他摩挲起木面的纂刻,低低地笑了起来。
这是个“?”字。
“原来是南陈的……”只可惜,他们舍不得派些级别高的工匠潜伏,否则就不会只是一个半成品了。
他眼神一眺,蔚垚得令,继续道:“下一柱香。”
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人,所有人都噤若寒蝉,惊魂未定。
但这一次,有一个人吸取了教训,香一燃起就率先跑了出来,他跪到那堆木头里,就飞速扒拉起来。
他不像上一位摸印记,而是辨别木头颜色,一下找来几十块木料特别,同种类、同色系的木块,再从中挑捡出他熟悉的卯榫结构结构。
快了快了,他马上就能搞定了。
就在最后一块木头即将嵌入时,一道寒光从他眼前掠过,下一秒,他脸上的狂喜定格,直挺挺地仰倒在地。
“可惜了,香……已经灭了。”宇文晟遗憾道。
灭了?!
其它人一脸不可思议。
而郑曲尺此时也是怔仲。
刚才她看到明明还剩一厘米的香,在顷刻间竟然烧尽。
蔚垚:“继续,下一柱香。”
这时郑曲尺跟其它人都已经看明白了,这宇文大将军哪里是在放他们一条生路,这分明就是在耍着他们玩,这根本就是在设鸿门宴。
这一次香烧半柱,也没有人敢去冒险。
“怎么了?都不想活命了?”
或许都在赌,他不会丧心病狂到真杀了他们全部人。
香烬。
宇文晟撩起薄艳的眼皮,分明在笑,却如同魔鬼一样落下呓语。
“时间到了,既然都不想活,那就全去死吧。”
郑曲尺悚然抬脸,当看到他身后的士兵整齐划一摆开架势,银甲羽军面无表情地搭上弓箭。
霎时,死亡的浓重阴影袭上心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