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抚了抚胡须,点了点头:“那行吧,我替你问一问,不过你二哥为什么自己不来?”
“哦,他去探亲了,让我帮他来报名。”
中年人一时也没细听这话里的矛盾之处,他心思都在别的地方了。
他觉得这桑瑄青的确有点本事在身,再加上穆工官的确对桑瑄青称赞有加,帮他个忙也不算什么难事。
等以后桑瑄青去测评工匠的等级,真有出息的那一天,说不准他还得求上对方呢。
当穆工官听到招募小吏过来帮忙传话时,人有些愣住了。
桑瑄青?
他怎么报上石匠的名额了?
不是,他不是木匠吗?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他询问招募小吏张弭。
张弭就是之前跟郑曲尺打交道的中年人。
他说:“是个黑姑娘来的,说是替她二哥报名。”
“她还说什么了,她二哥是桑瑄青,可他不是一个木匠吗?”
“她说是木匠,可是也会石匠的活。”
穆柯沉吟片柯,忽然笑道:“这是被钱迷了眼吧,嗳,她可不知道,这次修建城墙有多难,若真向外公告真相,只怕再多的钱也不会有人敢来尝试的。”
“是啊,太难了,当年也不知道累死、苦死、摔死多少人,如今谁能将福县的鬼坡城墙修好,简直就是造福百年的事了。”
“这事……我还得亲自去一趟禀明上面,桑瑄青的情况不一样,通不通过就全看上面的意思了。”
——
桑宅
在郑曲尺出门去县城不久后,宇文晟取下灰鸽的信函阅览后,也一并消失在了桑宅。
长驯营寨
“将军,夫人呢?”
蔚垚看向他身后。
宇文晟面具下狭眸睨向蔚垚:“她是你娘?”
要不然,他这么关心她在不在?
“……这是属下的荣幸。”
蔚垚心想,只要我脸皮够厚,就不怕将军的毒舌攻击。
王泽邦这时也迎上来:“将军,巨鹿国的投石升台器已经初成规模了,要去看看吗?还有之前运回来的走车千均夺,匠师们不敢擅自拆动,担心破坏的结构就无法再复原了,正要向你请示。”
“那便过去瞧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