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尚都忘记怎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,忘记她有没有说什么。
她说话了吗?也许骂了他是变态,用嫌恶的眼神看他,怒斥着让他滚!
可她……什么表情也没有……什么也没说……
什么也没……
口袋里鼓起的,实质的存在,让他发烫。
他卑劣行为被发现了,是真实存在的,就在刚刚。可她为什么什么都不说……
她为什么什么也不说……
下午的两节课,忐忑不安的祁尚因为这个疑问脑子里一片空白。教室的声音,在耳边嗡嗡轰鸣,他压根无法听到具体的声音,脑子也无法凝起具体的思考。
孟舒窈直直看着课桌下那粉色的小塑料袋。
与平时的待人温和细心、关心他人不一样,孟舒窈其实一点都不细心。不愿意思考的东西,在她脑子里连一秒都不会过去。现在想想,她似乎将某些垃圾,例如喝过的饮料盒,擦嘴的纸巾之类的放在课桌下。
后来就没有了。
她以为哪个田螺姑娘顺手就给她收拾。
没成想,孟舒窈转头,看向——一直没抬起过头的祁尚。孟舒窈勾唇笑了,原来是敏感自卑又胆小的坏小子。
比起她剧烈的反应,没有反应没有话语,留下巨大的疑问反而更能刺激他的心理防线。祁尚一定是那种心思细腻的,忧郁的,一天到晚总爱自己瞎捉摸事的人。他想不通,又惴惴不安,这一招儿可够能折磨他的。
对于祁尚的行为,孟舒窈只有一个念头,就这?
时间往回拨——
去到信息教室里时,由于注意上了祁尚,孟舒窈四处张望,第一次找寻他的身影。
他不在。
问了副班,副班四处张望,也是挠头纳闷了,祁尚呢?
祁尚无论上课还是班级活动,还是做事,从来不会迟到,更不会拖沓。理所应当一直都存在的人,由于低存在感,他存没存在,大家反而没注意上了。
悖论在祁尚存没存在的事上完成了闭环。
“不会是肚子痛没来吧,他方才就不对劲。”副班被班长病重托付,忽然有了责任感,便准备回教室看看。
“班里还要你看着,我去吧副班。”孟舒窈微笑着,已经往外走了。
电影已经开始了,副班确实不大想去,再次谢孟舒窈仗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