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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（第1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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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收工回去，老婆没有剁肉，在剁水果。

她的刀法很准，一刀就劈开一个苹果。在她脚下的篮子里还躺着杏子、枇杷、桃子、樱桃等水果。

没有剁肉就好。我暗暗松了一口气。

“老婆，我刚才在医院看到一个女人，背影好像你，我还以为是你呢。”我走过去。

她像是听不到我说什么似的，自顾自手起刀落。

“老婆，剁这些干什么？好好的水果，多浪费？”我抓住她的手。

她挣了挣，没挣脱，愣了好一会儿，才突然狠狠咬了我一口。

鲜血淋漓，差点把我胳膊上的肉撕下一块来。

我抱着她哭了：“老婆，你怎么了？我知道你怨我没能耐，不能给囡囡报仇！”

她的嘴松了，用力推了我一把，继续剁水果。

晚饭时，我看着桌上被剁得一塌糊涂的水果残块，终于意识到要送老婆去看一下医生了。

第二天，我带着她去挂了精神科，将老婆的一系列行为和医生说了，医生建议住院治疗。家属陪护。

我老婆真的生病了。

精神病！

但混蛋马上要回来了，在这个节骨眼儿上，我不能离开。

我和医生说了暂时不住院的想法，请他先开点药。医生并没有为难我们，照我请求的做了。

接下来两天，我都监督老婆吃药。出车的时间也缩短了，生怕她会跑出去。

好在，每天我回来，她都在睡觉。

这天晚上，我们刚吃过晚饭，就听见有人在楼下大喊：“不好了，死人了！死人了！快叫救护车！！”

我站在窗前朝闹哄哄的人群看过去，见是混蛋父母居住的那幢自建楼。

老婆像是幽灵一样飘了过来，悄无声息地站在窗前呆呆地看着。

“老婆，我下去看看出什么事了。”

她没有应声，我拍了拍她的肩：“你别乱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