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一群婆子按住,长发尽数被削去,我不敢反抗,最终我换上一身素服,踏上了山清庵的马车。
多日后,我进了山清庵,庵主赐我法名静尘,从此世上再无袁灵若。
山清庵生活清苦,我每日清晨都要走山路挑水。
我曾生于钟鸣鼎食之家,哪里做过这些活,直到肩膀破了再破磨出茧子才逐渐适应这里的生活。
因庵主是杏林高手,又免费义诊,引的附近人都前来看病,庵中香火不错。
庵主见我通些文墨,礼仪也端庄,便让我跟着她打下手。
[慧娘,这些拿回去最后再吃一个疗程,你爹的病便好全了。]
我将药交到农家女慧娘手上,慧娘忙道谢起来,又回赠一些她自己做的果子。
[静尘师傅,过两日城里举办什么烟花会,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呀。]
我摇摇头:[我是出家人,六根清净。]
慧娘却毫不在意,说我明明和她一般大,怎么老是这么深沉啊,又上前拉着我的手絮絮叨叨的说了许久。
她年岁同我相仿,是附近的农家女,样貌清丽,性格大方,一家子摆摊卖些果子糊口。
因父亲生病最近总来庵里,一来而去的我们便相熟了。
我侧头听着她又说到了她的定亲对象,她面颊羞红,更衬的容颜秀美。
这样的日子过的实在是安逸又平静,那一场风波没人知道,也再没人提起,好似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。
想着就这样待在庵中随庵主义诊,过一辈子,也是非常不错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