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青点点头,这人长袖善舞,而且人情世故处理的也不差,是个人才,又看了看合同上赵经理的名字,赵华,嗯,我记住这名字了。
听了闫振东的话,陈青就是笑了笑:“借我五百块钱,把我放在宾馆。”还嘱咐闫振东:“闫哥,这两天你什么都别干,就联系周围城市的一些高档酒吧和酒店,说自己手里有大量的啤酒,他们如果需要的话,就让他们跟你联系。”
“多租些货车,做好大量出货的准备。”
闫振东给陈青转了五百块钱,一一记下陈青交代的事情,这酒吧、酒店之类的联系方式好说,闫振东有一个群,里面都是这种行业的人,为的就是资源共享,货车什么的也很好说,给物流公司打电话,想要多少就有多少。
“我们多少钱出手?”闫振东问了句。
陈青伸出三根手指。
“三块?兄弟,我们三块钱进的,三块钱再卖出去,这是白费功夫啊!”闫振东那颗心都颤抖一下。
“我说的是三十。”陈青纠正闫振东的话。
“三,三十。”自己的兄弟没疯吧?赵华那小子三块钱都卖不出去,陈青想三十卖出去?
“照我说的做,万无一失。”陈青拍拍闫振东的肩膀。
闫振东拍了下方向盘:“老哥我既然上了你的贼船,就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,你说怎么办,咱就怎么办。”
贼船?这话陈青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。
放下陈青,闫振东就在群里发了个消息:“我这有大量爱尔集团生产的精酿啤酒,三十块钱一升,手慢无。”
没一会儿,下面就发来一大串的消息。
天云市王经理:“老闫,你脑袋叫门夹了吧。”
开元山庄张店长:“赵华那小子三块钱一升,我都没买,你卖三十。”
糖果酒吧雷虎:“老闫,还是叫你老婆出来吧,你是做生意的料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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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面还有很多留言,极尽挖苦,闫振东气的都想把手机摔了!恨恨的说:“让你们笑话我,过两天,我就让你们哭!”
天色渐黑,河岔子那些收废品的人陆续回来。
铁皮围起来的小院子内,一个头发花白五十多岁的妇女正拿着蒲扇扇风,那碎砖垒起来的灶台上面放了口黑乎乎的锅,正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,不时抬头看看抱着汽车玩的正欢的孙女,眼中满是笑意,随即想到了什么,微微叹了口气。
陈国庆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,青石板上整齐的放着十万块钱,他抬起那张饱经风霜的脸看向秦孟瑶:“闺女,这段时间我和你婶子一直在想一件事情,不管想什么办法,让你和孩子换个地方住。”
“叔叔。”秦孟瑶想说什么,却被陈国庆打断。
“闺女,我知道你的心思,你要为孩子想想。”陈国庆看着昏暗的天空:“我们苦一点无所谓,不能亏了孩子,那混蛋既然给你十万块钱,你先别管他来路正不正,先带孩子出去住。别在这里跟我们这两把老骨头耗着。”
陈妈妈不断抹泪:“孩子,你别犟了,真要叔叔婶子给你跪下,你才肯走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