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我听着,心却是狠狠地抽了抽,泛起尖锐的酸涩疼痛。
看,这一刻,我在他面前就像是一个卑鄙的小偷。
我蜷了蜷手指,没有说话。
我哥看了我一眼,表情复杂。
我们三人,谁都没有再说话。
贺知州靠在椅背上,眸光淡淡地盯着手术室的门。
他的神色,时而悲伤,时而愤怒,时而又透着几抹苍凉。
他肯定在想,如果我没有抢走那个肾。源,那么在手术室里做换肾手术的就是他的母亲,他的母亲还有活着的希望。
可是现在,那抹希望永远没了。
过了约莫一个小时,手术室的门终于再次开启。
我看到贺知州微微弯下去的背脊瞬间挺直,我哥也急忙站了起来。
我离手术室最近,连忙凑上去。
这次出来的是许医生,而且随着他出来,手术室的门也彻底被推开,医生们几乎都往外面走。
所以,手术这是结束了?
那我妈呢?
我焦急地往里面看,这时许医生摘下口罩,冲我和我哥语气沉重地道:“抱歉,手术失败了。”
轰地一声,我感觉眼前一片黑暗。
我哥从身后搂住我,冲那许医生焦急地问:“手术失败了是什么意思?我妈呢,我妈她怎么样了?”
“患者的身体素质不太好,她有很多隐性的慢性疾病没有检查出来,这是我们的失误。”
“你直接说,我妈。。。。。。我妈她到底怎么了?”我抖着声音,艰难地问出口。
许医生默了两秒,道:“患者的隐疾在手术中突然发作,造成血管破裂,血流不止,手术没能成功,患者,没能从手术台上下来。”
“意思就是,意思就是我妈她。。。。。。她没了?”我哥不敢置信地问,声音都打着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