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清听见自己的声音:“别笑了,你疼的脸都皱着呢。”
楚衍看余清应该是恢复正常了,心里也不再紧绷,也不再勉强的笑,有些卖惨般地说:“走,医务室。”
余清扶上了她,“嗯”了一声。
到了医务室,校医为楚衍的伤口进行了消毒和包扎,疼的楚衍龇牙咧嘴。
余清在旁边看着她颇为夸张的表情,有些想笑。
看到余清的眼睛里带上几分笑意,楚衍恨地有些牙痒痒:“有没有同情心啊。”
余清笑意没有收敛,反而讲起了歪理:“我如果伤心你不也得想办法安慰我,到时候你还要费心思,这不利于你伤口的恢复。”
楚衍听得一愣一愣的,眼睛微睁:“你…你,我才不会想办法安慰你,不要自作多情了。”
“所以你上面说的这个理由根本不成立。”
余清眨眨眼:“不要激动,动作大了伤口扯到会裂开。”
楚衍熄火了,这个倒确实,伤口有些地方已经结了痂,她刚刚一动就感觉有些微微撕裂。
刚刚校医说了,反复撕裂可能会留疤,她可不想在胳膊上留上一道疤。
余清给楚衍倒了一杯温水,然后就坐到了床边:“咱们先在这待着吧,晚上放学我陪你回家。”
楚衍有些疑惑:“为什么不回班里?”
余清托着脸,眼神晦暗不明:“你是体委,现在是运动会,回去给别人当牛马使唤吗?要搬重物,或者不知道你受伤的人拉你胳膊一下,你都好受不了。”
楚衍还是头一次听余清说这么多话,这话说得跟她妈一样。
楚衍想了想,这话确实有几分道理,所以最后也安安静静地躺到了病床上,做一个合格的病号。
嗯,睡一觉也不错。
这一觉楚衍就睡到了日落西山,起来时迷迷糊糊地问道:“几点了,放学了?”
余清回她:“嗯,刚打铃你就醒了。”
说话间余清把手放到楚衍脑后,把还迷糊的她扶起来。
楚衍缓了一会脑子才清醒过来,整理了一下头发,余清看着她那迷迷蒙蒙的样子,轻笑了一声。
楚衍看着余清的笑,心里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,但心里也轻松了很多。
两人正好错过了放学的人流高峰期,她们俩走在回家的路上,周围只有零星几个路人。
楚衍看着她们俩拉得长长的影子,有些无聊地问:“今天挺难得的,你对我怪好的,没说些伤人的话。”
余清声音很好听:“我说了那么伤你的话,今天没说就觉得我好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