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就连日阴雨绵绵,沈槐序屋子里更是潮冷的紧。
姜芷妤搓了搓手臂,走近那床榻。
“沈槐序……”姜芷妤轻声喊。
睡梦中的人慢吞吞睁开发烫的眼皮,额上忽的触得如玉温凉。
“你发热了?”姜芷妤道。
沈槐序自幼身子便不大好,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,体弱多病,也只这两年养好了些,但到底是不比那些结实的。
昨儿稍沾了些雨,便发起了热。
“怎么了?”沈槐序哑声问。
他喉咙疼得紧。
“小司哥哥今儿办生辰酒,见你没去,便过来瞧瞧,”姜芷妤说着叹了声气,“就你这模样,莫说生辰酒,便是神仙肉也吃不得。身上可疼?忽冷忽热?”她问他症状。
“嗯。”
“老实躺着吧。”姜芷妤说着直起身,转身欲走。
忽的,衣角被轻轻牵着带了下。
她扭头,对上了沈槐序布满红的眼。
“替我倒杯水吧,喉咙疼。”沈槐序温吞道。
他难得这般示弱,像是巷子里淋了雨的猫,可怜兮兮的瞧着她。
姜芷妤哼了声,“不给。”
说罢,出门去。
本就风寒发热,哪里还能喝得凉水。
梁家正在将饭菜端上桌,姜芷妤顺道过去与梁小司说了声。
“发热了?”梁小司说着便要起身,“我去瞧瞧他。”
“不用,就是寻常风寒罢了,”姜芷妤按着他肩,让他坐下,“我去给他抓点药,吃饭不必等我。”
说着,姜芷妤想起什么,又害羞道:“那坛子酒,是我给你的生辰礼,小司哥哥生辰吉乐~”
说罢,便羞然跑了。
去回春堂抓了药,姜芷妤不辞辛劳的去煎药。
倒不是旁的,只是她心虚。
昨儿回来后,她才瞧见沈槐序一侧的肩湿透了,而她衣裳干净的,半丝雨都未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