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话的时候一手轻轻搭在司尧的手臂上,似是在宽慰他。
司尧很是吃她这一套,当即就收敛了火气。
吕氏环顾着四周,眼中的嫌弃一闪而过,她柔声道。
“快别跟你父亲置气了,这几年你不在家,这院子都荒凉成什么样儿了,怎么能养病,还是搬…啊!”
“砰!”
茶杯的破碎声和吕向晚的尖叫几乎同时响起。
吕氏的身上一片狼藉,青色的裙摆上满是茶渍和瓷器碎片。
司炎拿起旁边的帕子擦了擦手,薄唇吐出几个字。
“我可没有不打女人的习惯。
送客!”
司炎的指令一下,院子里立马多出了许多士兵。
一直默不作声的关甫抬起胳膊指向外面。
“侯爷,请。”
司尧这次气的多余的话都懒得说了,止不住的骂他“逆子”。
吕氏则依偎在他身边不时哭上两声,听起来好不委屈。
闹剧结束,荆园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。
待候府的人都离开了,司炎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,他手指沾着茶水在桌子上写了几个字,在给关甫看过后便随手擦了。
那吕向晚既敢上门来,好戏可以开始了。
……
“子涣,你说那司炎是真废了还是假的,看他今天扔茶杯的架势可够凶的,没想到几年不见还真长了些脾气。”
吕向晚一想到他刚才的表情就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。
她把刚换下的脏衣服扔在地上,不忘惋惜两声。
司重一身朝服还未换下,坐在桌边喝茶,十分不理解一套衣服而已,有什么好可惜的,要不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。
他不耐烦的说。
“爹肯定会补给你的,不过你去惹那个疯子干嘛,还请他回来住,你是真想当娘伺候他啊。”
吕向晚白司重一眼,顺势坐到他身边。
“我这是为了谁啊,还不是怕他回来给你添堵,好去探探情况,就他那个刺头样儿,怎么可能回来。”
司重轻嗤一声,似是十分不屑,他十六岁高中文状元,如今八年过去,早已在朝中立稳脚跟,岂会怕一个只会在打仗的兵鲁子。
“上次太医给他诊治的时候你不是也看见了,一双腿伤成那样,不残也是废了,况且他如今进了咱们的地盘,还能让他撒野不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