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屠夫,你真是杀猪黑了良心,大家乡里乡亲这么多年,我自问没有为难过你,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呢!”
阳岑越说越难过,最后索性直接扔了拐杖,跌坐在地上,发疯似的不停地捶打着自己的腿。
“说来说去还是我无用,上山打猎坏了腿,让我的夫郎跟着我吃苦受难。”
“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,我就是个废物,不如趁早死了算了!”
楚翮见阳岑突然发了疯,急忙跑过去按住他的腿,哭着道:“相公,不要这样,你不是废物,我们不要放弃,我们一起努力,生活可以变好的!”
“还怎么活着啊,我们都已经这么努力不去给别人添麻烦了,可还是有人来为难我们。”
说完,故意看了一眼张屠夫,然后将楚翮抱在怀里。
旁边的人见此一幕,都有些感动,更有甚者已经开始唾骂张屠夫了。
王郎君得到消息赶过来,冲进来挡在夫夫二人面前,对张屠夫骂道:
“你个没娘养的东西,人家夫夫两人都这么可怜了,你还跑来冤枉人家,你是不是人啊!”
张屠夫用手指着阳岑,气得不行。
“他可怜?他能有我可怜?我这辈子算是被他给毁了!”
话音落,冯瑞突然从人群中走了进来。
他先是看了看张屠夫,然后站在中间,张开双手安抚躁动的人们。
“乡亲们,我不相信阳大哥会打人,阳大哥他不是这样的人!”
此刻阳岑正在楚翮的搀扶下慢慢起身。
冯瑞左右转了一圈,声音洪亮地道:
“乡亲们,阳大哥虽然长得壮,但是他很温柔啊!”
“我冯瑞就不相信一个给媳妇儿绣花绣兔子的人会去打人!”
话音落,阳岑扶着楚翮的肩膀趔趄了一下。
现场的人很显然对阳岑绣花绣兔子这件事更感兴趣,一点儿也不关心打人的事了。
听着几人的窃窃私语,阳岑脸都黑了。
“这是真的吗?”
“真的,昨晚我在冯家亲耳听到楚郎君说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