淅沥沥沥的雨声,让人有些提不起精神来。
沈渡站在一楼的走廊处,目视着落雨,长袖下,垂落在两侧的手指微微蜷曲着。
面上虽说挂着笑着,可眼里没有任何温度。
其实在那次的宴会过后,沈渡便心神不宁,眼里的光也在慢慢淡去,她总是在想那件事情,那件可怕的事情。
这场雨下了很久很久,沈渡都要感觉自己回不去家,得将就在学校住一晚。
她没有拜托别人的心思,就连自己的父母也不想拜托。
耳后的脚步声渐近,
这么晚了,居然还有人。
沈渡目光无意往后瞥了一眼,当看到下楼的人是谁,她表情稍微松动了下。
两人相视,沈渡轻启:你怎么才走。
这已经下课后长时间了,学校都没有几个人影。
去图书馆查资料,马上要考试了。丁沐回答。
沈渡视线落在丁沐怀里抱着的大伞,手指抵在下唇,轻轻一笑,语气不紧不慢,有股说不上来的自恋:你是知道我没带伞,特意邀请我与你同乘一把伞,我就知道像我这么漂亮的oga,你不会不心动的,而且我们还有一纸娃娃亲,你不会对我不管不顾的。
不是,她有病吧。
丁沐裂开,她的脑袋是抽筋了吗,怎么会看着她呆在楼梯口走不了觉得她可怜,就想不开跑下楼去给她送伞的啊。
不对,什么娃娃亲!
原身的娃娃亲吗?!!!
丁沐嘴里结结巴巴:什,什么,娃娃亲。
你不知道吗?沈裴两家夫人是闺蜜,当时生下我们的时候就为我们订下了娃娃亲。沈渡理直气壮地胡扯,当时梦醒庆幸还好没有这门亲事,然而现在沈渡恨不得那个梦是真的,她和丁沐才应该锁死。
听明白情况的丁沐很委婉地说:这个,你可以找裴雪重,她是真千金。
沈渡恶寒,她的嘴角抽了抽:你想多了,她是oga,是不了一点,所以那是我们的娃娃亲。
我都想好了,等你毕业我们就订婚,然后再结
停!丁沐打住,她把伞递了过去,一把,要么。
沈渡一顿,她低头仔细地看了看那把黑色大伞,你这把伞是镶了金子吗?
丁沐瞥了瞥大雨:物以稀为贵,
我们共乘一把,你得打折,还是说你不回去?沈渡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