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头埋入明珠的颈窝,温热的气息在她肌肤上游走。
两人依偎在窗边,影影绰绰,外界只能隐约窥见他们相依的身影,在这安静的午后显得格外温馨。
明珠娇嗔地抱怨,大胆地用脚轻轻蹬了一下墨谨言的胸口。
昨晚还记忆犹新,没想到墨谨言大清早就又起了逗弄的心思。
明珠浑身酸痛,实在没有精力再与他亲昵。
“爷,您今天还有许多事要办,别因为我误了正事儿!”明珠柔声提醒,她深知墨谨言身为家主的责任重大。
“昨天被丫鬟和侍卫笑话得够呛,我都羞死了,您再闹,我可真活不成了!”这句话让墨谨言微微蹙眉,他抬头望向窗外,只见天色确实已晚,这才无奈地收了心。
此时日已中天,门外偶尔传来丫鬟们的窃窃私语和偷笑声,明珠心中暗自懊恼:“都在笑我,都怪爷!”
床笫间那些小小的亲昵,即便是明珠的责怪,墨谨言听起来也觉得心头暖洋洋的。
“不好了!不好了!”青松匆忙闯入,忘记了最基本的礼节——敲门。
墨谨言带着几分恼怒:“怎么这么冒失?规矩都忘哪儿了?”
“爷,是大事,承宣公子,没了!”青松的声音罕见地透着紧张,墨谨言一时难以置信。
“你说啥?”墨谨言猛地抬起头,目光锐利。
“就昨晚的事,仆人们今早才发现,赶紧来报信的。”青松急切地解释道。
“那儿现在已经乱成一团,求您快去看看吧。”家族内部接连发生不幸,先是国公夫人,接着是秦婉欣,如今又是墨承宣,这让明珠感到一阵寒意。
她紧跟在墨谨言身旁,心里暗自揣测杏雨的行动是否过于鲁莽,这样草率行事,实在欠妥。
“人是怎么没的?”墨谨言的语气冷硬,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。
“听说是昨晚睡前,有个仆人在给承宣公子盖被子时不小心捂住了他的口鼻,查了几次,都说是因为窒息导致的。”青松回答道,那晚进出房间服侍的仆人众多,想要准确找出是谁做了这等恶事,无疑是大海捞针。
墨承宣静静地躺在那里,无法动弹,能进出他房间的仆人数不胜数,真相难以辨别。
明珠紧紧注视着墨谨言的神色,心里快速盘算着杏雨行事是否干净利落,是否留下了什么破绽。
墨画之死已经让她心中充满了愧疚,若再牵扯上杏雨,后果不堪设想……
“罢了,这都是他命中注定的。”墨谨言沉默片刻,像是做出了某种决定。
虽然墨承宣的行为虽不像秦婉欣那般出格,但也足够古怪,平时得罪的仆人不在少数。
今日之事,或许就是某个仆人心怀不满下的狠手。
然而,我真的要为了墨承宣出头吗?
墨承宣虽然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,但他母亲更是害死我母亲的仇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