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昺不敢久留,马腾大亲早就走了,他也离开了涿南村。
罗九重、李凤沼、吕石带着徒弟们上完早课,便开始给人算卦、解惑。大多数人当然是来找“九重道人”的,只是人数太多,也不少人就将着,排在李凤沼和吕石的队伍里。
这时里长带了一个人进来,直接找到了罗九重。
里长说:“这是县令介绍来的一位侯爷,有家人出殡,想请九重道人去做场法事。”
罗九重说:“我已经很久没有做法事了,而且道观中恩客众多,可否让吕道长前去?”
侯爷说:“本就是为请高人而来,若是普通殡葬,请当地的道人即可。实在是有难言之隐,所以才找到县令引荐,希望九重道人,至少能听我一言,若是现在不便,我可等上一日。”
罗九重叹了口气说:“先到里长家安顿吧,午休时我会过去的。”
等人走后,罗九重抽空问了李凤沼:“这个侯爷你可认得?”
李凤沼说:“京城的侯爷都一抓一大把,这外面的,也不少,不可能都认得。”
罗九重说:“我筑基之后就没有去给人出殡了,沾染因果也不是好事。”
李凤沼说:“那不如我出面说说,让吕石去解决便是。”
罗九重说:“也行,但我也想听听他为什么一定要找到我。”
侯爷再见到罗九重时,直接将人拉到上座,递上茶便开始说:“里长给我说了,您从很久以前就不主持白事,我知道我这个请求有些唐突了,但请听我一说,再看如何!”
罗九重说:“侯爷请讲。”
侯爷得了首肯,忙扯扯衣角,开腿坐下就说:“我族家有一老者去世,在当地的族人都去参加,我也不例外。只是当日我刚从军队出来,几日不得休息,所以在正式祭拜前,我便在马车里浅眠。好似马车没了顶棚,见到一只大鸟,突然就飞近身,近看是一有着翅膀的异人,有人的面孔,鸟的身子,两只耳朵是两条小青蛇,两只利爪也有两只蛇缠绕。自称禺强。”
罗九重说:“这是北方之神,侯爷定是要升官进爵。”
侯爷突然笑了,说:“他也是这么说的!他翅膀极大,收了起来,挤到我的马车中,还要移开茶几才能勉强坐下。只是他还叮嘱我了一些话。说我眼明心亮,往后无人可欺骗与我,无人能在我面前说假话。军队严明,若是如此,自然如虎添翼!我刚有些高兴,他却又说让我不要随意去不熟悉的亲友家的白事,去也不可赶着去。后又谈及一些战事,我们谈了许久。而后,有人来喊我,所有人都进了灵堂,我进去,他也进去了,所有族人跪拜。唯独他拿着一把斧头,在棺材帮强上行走。我侄儿上前要看棺中族老,便被他用斧头敲中侄儿的前额,当即就倒在地上,左右的人将他扶到一旁,而那禺强站在棺材上对着我发笑。笑声绵延,我才发现所有人这时都能看到他了,都因为他奇怪的样子,没人敢靠近。我说,就是他将侄儿敲晕的,族人更为惊恐!大家让出一条路,看着他大摇大摆的走出去飞走了。”
吕石问:“侯爷的侄儿以后如何了?”
侯爷摇头说:“夜间就没了气,也跟着埋入祖坟了。”
罗九重说:“这是多久以前的事?”
侯爷说:“这个月上旬的事,我觉得蹊跷,便打听能人,想知道事情的蹊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