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令见到罗九重穿着道士服,又是一个年轻的男人,想起县丞说着一行人里就只有一个男人符合九王爷的形象,便自报家门地说:“微臣本地县令季沧海,今日巡查才知王爷来此,特来请罪!微臣准备了酒宴款待王爷,请王爷宽恕!”
罗九重打量了门外这一圈的人,虽说只有县令说话,但外面能见到的就有二三十个官员,巷子外面怕是还有衙役和马车,乌怏怏的来了好些。
罗九重说:“我不是九王爷。”然后指指门边的锦衣卫说:“这的确是九王爷的锦衣卫,让大人误会了,是下官的错。我们一屋子除了锦衣卫就是修道之人,不便出入声色之堂,让大人破费了。”
罗九重从身上找出一张五十两银票递给县令说:“就当是下官初来乍到,款待诸位,你们去吃吧!”
季沧海都愣了,罗九重说了许多,都不是他所设想好的,反而不知道如何是好了,看着自己手里被罗九重拍进了一张银票,这接待京官还能收到钱的事还是头一遭,季沧海都不知道怎么办了!
罗九重想关门,季沧海把住门说:“那请问您是何职务?”
锦衣卫拉开门说:“这位是九王爷的好友,告天左使罗大人。是为了前几日祭天仪式进京述职的!”
季沧海心想,京官,还是能面君的!又能被九王爷的锦衣卫称为九王爷友人,这可不就是京城的红人了吗?更应该巴结才是!但宴席的事被推举了,说明这不是个酒肉道士,要换个办法走动才是。
季沧海又拱手作揖说:“能做告天左使,想必定是得了大乘的修士!城里有些麻烦,我们需要找修士帮忙,若是大人不嫌打扰,可否让我说明一二?”
季沧海生怕罗九重和锦衣卫把门关了,侧身往前抵住门想要进去。
罗九重叹气说:“院子小,进不来这么多人,您就带贴身的人进来,其他人让他们去酒宴去吧!”
季沧海改口说:“城里宵禁,不方便设宴,我让他们回衙门办事便是,不打紧!”
季沧海忙在身后摆手,让师爷把人都散了的意思。
罗九重回屋倒茶,亲自给县令、县丞、师爷都倒了茶,茶碗是客栈的,虽然有些造型,但谈不上精致。
县令还是笑眯眯的当干田雨露的喝了,赞不绝口。
罗九重说:“有什么事,长话短说吧!你们前来拜见九王爷本就是误会,我也不好耽误你们的公事。”
县令说:“那!那我就直说了。你们进城那日也有个道士进城,自称是土地爷,而且是蒋将军的先祖蒋子文,他虽然路过此地,但要求我们当地的道观修建他的法相,我也没有异议,就批准了。但近日难民不少,我们县衙也放了一点仓储出来开粥铺,账面上下个月要交税,钱财方面并不宽裕,我就写了公告让百姓募捐一二。可这神仙不知搞了什么仪式,从猪肚子里弄出很多吃人的虫子!现场城里人心惶惶,本来晚上就宵禁,现在白天也不敢出门了!这可如何是好呢?”
罗九重说:“我也听说此事,客栈掌柜还让我们尽量待在院子里。”
县令一脸为难地说:“真是委屈上官了!”
罗九重摆手说:“我也救治了一个被虫药的孩子,大夫说这虫子没毒,只是爱吃内脏,会钻进人身体里。但也有办法将虫子弄出来再做医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