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谁可怜谁。
方氏笑说:“婉淳整日埋首在书中,不问世事。和她说起京中的事她都要想好久才知道说的是谁。”
赵幼澄听得好笑,也不解释,她的世事不在京中,也不在京中的贵夫人们口中。
进了四月粮价又涨了一成,可朝廷依旧不当回事。
陛下若是还是警而不治,怕是会酿成大祸。
她终于知道,前世陛下明明一样勤俭,却还是无能为力。一个王朝溃败的如此迅速,简直让人不可置信。
赵幼澄大大方方说:“刘娘子说,九婶为我在皇祖母那里保媒,对方是肃王爷的独子。表嫂知道肃王爷吗?”
方氏听的大惊:“什么?”
“你表哥没提这回事啊。”
赵幼澄见刘玉娘想解释,笑说:“表哥怎么会知道,刘娘子昨日才宫里出来,自然是亲耳听到的。不过也快了,既然九婶这么上心,想必宫中也会给我旨意。”
方氏简直觉得庆王妃脑子有毛病。
“她可真是……”
刘娘子见两人毫不介意说这件事,补充说:“当时施夫人、醇亲王府的老王妃,和我家祖母,还有西府的祖母也都在。”
赵幼澄对这件事是不在意的,她虽然不出门,但和康亲王府的那位老祖宗关系很亲厚。
陛下也在,眼下皇祖母做不了她的主。
哦,还有一个裴岘。
她突然生出心思,要给裴岘去信,问问他,认不认识肃王爷那位独子,据说也在京中求学,快成年了才回了凉州。那么裴岘怎么看人家?是不是真如九婶说的那样青年才俊?
方氏和刘娘子倒是聊得挺好,方氏性格活泼又对这件事上心,追着问:“太后娘娘准了吗?”
刘玉娘看了眼赵幼澄:“太后娘娘,准了。”
方氏诧异,太后娘娘给婉淳说亲,都不曾给露个风声,反而和庆王妃多有沟通,这是什么道理?
赵幼澄想,皇祖母是真的存心思打发她出京,她若是出京,弟弟是不能走的。
不论阴谋阳谋,管用就行。
她刺伤她一次,皇祖母必定会还回来一次。她早有准备,能拿住她把柄也就亲事这一件事了。
她现在根本不怕有人用亲事要挟她。
方氏叹气:“京中人多嘴杂,确实让人烦扰,城外倒是自在。”
赵幼澄不想多说这些,问:“赵琰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