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时日,他一直都在左书房独居,连皇后都见的少了。
安成是哭着进了西苑,杨寿山吓了一跳,不论真哭假哭,亲自将人接进来。
她进了左书房就开始哭:“父皇整日忙碌,尽心竭力为天下百姓,要是哪天女儿被人泼的一身污水,父皇都不知道。这个公主做的还有什么意思。”
赵晖虽然贵为国君,但是个慈父,对孩子们向来好脾气。
他好笑地问:“这是怎么了?”
安成问:“父皇可是容不下婉淳姐姐了吗?”
她问出这话的时候,是真的伤心了。
赵晖听着皱眉问:“出什么事了?”
安成哭着说:“九婶在皇祖母那里给婉淳姐姐保媒,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,保的是凉州肃王爷的独子,我原以为那定然是配得上阿姐的青年才俊,没想到,一打听才知道那肃王爷独子是个痴傻的。阿姐年幼失怙,至诚至善,对弟妹们爱护有加,为何要如此辱她?”
她越想越伤心,为婉淳,也为自己。
又想到自己的亲事,越哭越伤心,本来还有几分表演的成分,到最后真的悲从中来。
杨寿山吓了一跳,见陛下使眼色,赶紧出去将门带上了。
赵晖搂着女儿哄说:“浑说什么,朕的公主岂可轻易就嫁了。不论什么时候,都要朕点头了才行。”
安成还是哭,不说话。
“你听谁说的?”
安成打着哭嗝:“还用谁说,上京城谁不知道?皇祖母回宫后宴请好些夫人,九婶就在宴会上说的。我是听宫中地宫人们说的。”
赵晖眼中闪回一丝厌恶,他有些动气了。他原本就不喜欢这个爱搬弄是非的弟妹。
眼下更是厌恶她巴结太后,赵恒是他的弟弟,他自会安排,她去攀附后宫,简直贪心不足。
“好啦,不哭了,去看看你母后,她惦记你很久了。”
安成这会儿得了父皇的保证,知道他不会同意这门亲事,这才说:“我好久没有陪父皇用晚膳了。”
赵晖哄她;“行了,午膳我和你母后陪你,可以了吗?”
安成这才开心了。等安成一走,赵晖就问杨寿山:“怎么回事?”
杨寿山也不甚清楚,他整日呆在西苑中,城里的事情确实知道的不多,但他这个人最精明,已经明白陛下的意思了,立刻说“老奴这就去问问。”
安成回了皇后的松风苑,眼睛还是红的,苏皇后见她从宫中出来,还是这幅样子,蹊跷问:“这是怎么了?”
安成拉着苏皇后的袖子撒娇:“没事,我和父皇说了会儿话。”
苏皇后哪能不了解她,笑着问: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