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鹤笑起来,裴岘从这一刻开始,真正信了他的卦。
可他丝毫没有想象中的开心,和扬眉吐气。只是觉得悲哀。
怪不得师傅在他幼年就说过他,他的早慧,会自误。
他从来不信命,是的,他算尽了天下,但是他是个不信命的人。
可那又如何呢?谁能逃过的时间的枷锁?
第二天早上,赵幼澄起床后,已经是午后了。她很少能睡这么久,章嬷嬷十分担心,期间进来看了她几次。
赵幼澄醒来后,还有些茫然,见章嬷嬷一脸喜色看着自己,才问:“怎么了?什么时候了?”
冬青急着说:“殿下睡了这么久,从昨晚开始,这会儿已经接近午时了。章嬷嬷担心坏了,以为殿下又病了,这不来来回回,进来瞧殿下。”
赵幼澄的记忆很混沌,试探问:“我怎么会睡这么久?”
章嬷嬷这下可找到机会了,开始念叨:“殿下真是胡闹!偷喝酒的时候,怎么就没想到这些呢?”
赵幼澄没想到章嬷嬷为什么这么生气,但是她突然记起自己亲裴岘的情景,吓了一跳说:“不应该啊。”
章嬷嬷脸色很不好看,只是眼巴巴看着她,好似她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。
章嬷嬷问:“你还记得你昨晚干什么了吗?”
很好,章嬷嬷都气的直呼‘你’了,她向来不肯坏规矩,都是喊她‘殿下’。
她摇摇头。
章嬷嬷简直一言难尽,问:“裴大人来看你,你记不记得?”
赵幼澄点点头。
章嬷嬷闭了闭眼:“看来还是记得的。喝酒误事,你往后可不能再喝了。堂堂公主,抱着裴大人不撒手,上下其手,哪里还有长公主的尊荣,简直让人不可置信。也就裴大人好性儿,由着你胡来,也没生气,一直哄到你睡着才走。”
赵幼澄听得有些目瞪口呆,她不是很相信自己居然这么孟浪。
颇有些破罐子破摔:“那我亲他,得便宜的也是他,他有什么不满意的。”
“瞧瞧你说的什么话,这种话也是你能说的?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,会笑话死你的!殿下长点心吧。”
冬青被章嬷嬷的训斥逗得偷笑起来。
赵幼澄坐起身问:“我有说什么吗?”
章嬷嬷会错了意,急着说:“难不成你还想说什么?”
赵幼澄也觉得应该没什么事。除了对裴岘动手动脚,实在有些汗颜。
只好讪讪笑起来:“没有,我只是随口问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