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要不是禅院真希说她亲眼目睹里香解咒,忧太既然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就说他已经放下,纪眠差点当时就宣告任务失败准备放弃了。
可现在看来,放不放下还不好说,往好的方向想,真放下了,显然也是持久战。
唉…算了,先好好完成眼下的任务再说,纪眠深深叹了口气。
十一月的晚风有些冻人,更别说纪眠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礼服长裙,没一会儿就手指冰凉,她搓了搓手掌放到嘴边哈了口气,感觉躁动的心脏已经彻底平息下来,便打算回去。
说起来看时间的话宴会的举办者应该快要上台致辞了,她刚刚心神慌乱竟然忘了这件事,得赶快回去,不过她和乙骨忧太的耳麦一直没有响起任何声音,应该问题不大。
结果她刚一转身,余光却忽然看见一个人影,她心里一惊,原来这露台上竟然还有别人。
露台的角落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男人,金发碧眼的,散发出一种忧郁的贵族气息,他刚捻灭手里的烟蒂,也发现了纪眠的存在。
“小姐,怎么一个人在这里?”
他勾唇一笑,嗓音清润而具有磁性,本是让人心生好感的声音,也不知道是不是风的缘故,但纪眠却听得后背发凉,直觉眼前的人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。
她牵起嘴角冲那人笑了笑,眼神不动声色地打量着,“里面有些憋闷,出来透口气,先生呢?”
金发男人抬了抬手指给她看手里的烟蒂,然后连带烟灰缸一起放到地上,举手投足都透露着优雅,“如您所见,烟瘾犯了。”
他的眼神不经意掠过纪眠**在外的肩膀,“穿这么少,不冷吗?”
说着还作势要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。
纪眠看着他的动作连忙摆手,她可不敢随便批这种散发着危险气息男人的外套,“谢谢,我马上就回去了,不用麻烦。”
金发男人闻言看她一眼,倒也不坚持,但似乎也没有太大意愿和她继续攀谈,只温和地笑了笑,抬步走向通往室内的玻璃门。
“好吧,我还有事先走了,祝你有一个愉快的夜晚。”
纪眠微笑点点头,却在男人推开玻璃门离开之后快步跟了上去,发现对方朝楼上走了。
如果她没记错的话,宴会请柬上的场所写的是这栋大楼的一二三层,楼上的区域是没有经过授权的。
这人果然不简单。
她神色微凛,打开耳麦低声呼了呼,结果乙骨忧太那边好像是掉线了一样没有一点回应。
难道又被老女人看上脱不开身了?
纪眠摇头叹气,打算自己先上去看看,结果没想到刚偷摸摸爬了几层楼梯打算跟踪,突然一个平地趔趄,幸好她动作快扶了楼梯把手才没有站不稳摔倒。
她低头一看,忍不住爆了句粗口。
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吐槽这个宴会了,噱头搞得牛逼哄哄的,结果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就不说了,怎么场地还这么垃圾?
她的高跟鞋根竟然因为凹凸不平的地面卡住了,用力抬腿纹丝不动,脱了鞋两只手拔都拔不出来。
什么破楼梯!留着这么小的洞等着人崴脚呢?
纪眠使出吃奶的劲儿往出拔,还是失败了,只好放弃。
算了,任务要紧。
纪眠叹了口气,站起身干脆把另一只鞋子也脱了,赤着脚提起她的裙摆继续爬楼梯,她的换装游戏也是有限制的不是每天都能使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