禅院真希先是一愣,想了想说:“应该有吧,不过眠眠不是咒术师,万一有危险……”
她后半句话没说出口,乙骨忧太却幅度很小地摇了摇头,心道没关系,我会保护好她的。
纪眠虽然有点意外,但还是答应了他的邀请。
乙骨忧太压着内心的喜悦带着她去买高定礼服,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一件衣服可以这么贵,明明就是一块布而已,但他依旧面不改色地买了,因为纪眠穿着真的很漂亮,而且,他有钱:)
宴会上,为了追捕任务目标,他要带着纪眠跳下十一层的高楼。
想到方才宴会上转瞬而逝的柔软触感,乙骨忧太的脸泛起热意,回头一看,却发现对方正一脸紧张地朝下瞄,根本没有多余的羞涩。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控制了他的大脑,他突然一把揽过她纤细的腰肢,让她紧紧贴住他的身体。
本来可以让里香带他们下去的,但是乙骨忧太看着怀中呆愣的某人,突然生出恶劣的心思,趁纪眠还在发愣的间隙突然从天台一跃而下,耳边凌冽的风呼啸而过,果不其然,纪眠紧紧抱住了他的腰,像一只害怕的小猫整个蜷缩在他怀里。
虽然只有短暂的零点几秒,但是乙骨忧太记住了这种被纪眠依赖的感觉,他突然意识到,他想能够一直站在她身边保护她。
10。
可实际上,纪眠遇到的每一次危险都来源于他。
乙骨忧太第一次对里香发火,冰冷地划清界限,不顾她委屈的呜咽冷硬地把她塞了回去。他只要一想起被里香打得奄奄一息的纪眠就一阵后怕。
可他又清楚地明白,真正让纪眠受伤的不是里香,是他。
他自私又差劲,诅咒了里香,还伤害了纪眠,或许他本身就没有资格奢求更多。
乙骨忧太开始努力不去想她,尽量减少在她面前出现,心想如果能成为朋友的话说不定就是最好的结局。
但当他发现纪眠不再和他分享那些琐碎的小事,她会和别人有说有笑却对他无话可说,不再等着他的奶茶甚至不再看他的时候,乙骨忧太彻底慌了,他一直以来封闭自己的屏障似乎碎了一个角。
直到那一场国王游戏,乙骨忧太刚拿到号码牌看到是1号,就听到虎杖悠仁的命令
“1号抱着4号转十圈怎么样?”
他心头一紧,下意识去看纪眠,却对上对方坦然又疲惫的眼睛。
乙骨忧太不记得纪眠说了什么,只记得她脸上抱有歉然去探身前的酒,乙骨忧太脑中轰的一声,他突然就想起她之前曾经说的放弃。
她在拒绝他的触碰,她要放弃他了。
身体比大脑更快一步作出反应,他倏地起身拿过她的酒,脸上的惨然几乎要掩饰不住,只能狼狈地仰头一饮而尽。
手指控制不住颤抖,乙骨忧太垂着头,手指用力把易拉罐捏得变了形。
11。
狗卷棘注意到自己的同期整天魂不守舍,担忧地看他,“大芥?”
乙骨忧太恍若未闻,抱着刀对着窗外满脸呆滞,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一天了。
狗卷棘只好把头转向一旁的禅院真希投去求助的目光。
禅院真希深深叹了口气,好像不理解为什么这种时候了还有人闹这么闲的别扭,她一巴掌拍上桌面,啪的一声把呆愣中的乙骨忧太吓得震了震,总算扭过了头。
“豆芽菜,你对纪眠什么看法?”她眼神锐利,说话丝毫不拖泥带水。
乙骨忧太听到纪眠的名字眼神颤了颤,却依旧呆呆地歪了歪头,“……啊?”
“啊什么啊?”禅院真希简直要被这人急出病来,“我是问你喜不喜欢她?”
乙骨忧太喉头一哽,他好像突然被两个简简单单的字眼吓到,心口的某个地方开始发烫让他心慌意乱,“……我……喜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