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里面掏出十四两银子,道:“爹娘那十四两银钱由我出,他们的银钱让他们留着养老。二位兄长打算一人出一两余的银子,那我便跟你们一样,出一两余。”
他这话一出,玄富贵和玄有财当场松了一大口气,盯着他,目露精光。
玄野冷冷扫他们一眼,似笑非笑。
打从一开始到现在,他防的就是这一手。
虽说原主父母对原主做得已经仁至义尽,原主无可指摘父母的不是。
但是他不是原主,他的银钱,可不是这样好拿的。
这具身子与老玄家的人有血缘有因果,他的灵魂附身在此,就意味着已经接受了这一因果,斩不断,所以他一开始就走了钱路,以供养的名义,两方同意,用少量的供养银钱买断了他们的因果。
这意味着,以后无论发生什么,他只用出供养的银钱便是。
而他是凶兽,“凶”这个字不仅仅说说说而已,自古只有他作恶多端的时候,还从没人敢算计到他头上。
因此从他手中拿走他所给予的银钱的人,若是对他或他家中事物心怀不轨,只会拿得越多,死伤得越惨。
这是凶兽骨血里带来的诅咒。
他们交易达成的那一刻,便附赠了。
玄野掏出十六两银子放到旁边的桌面上,把钱袋子拉好,重新揣回江雀子兜里,小声道:“乖乖,你的钱袋子什么时候做的,怎地这样漂亮?”
江雀子羞赧的笑起来,小声说:“我趁哥哥在外面干活的时候胡乱做的,我绣工不好,得练习练习。”
练习?
开始练习了?!
玄野心脏猛地跳漏了一拍,欣喜抬眸。
他还惦记着那个新婚夫郎必须给自家郎君绣香囊做香囊的习俗,本以为小崽子忘记了,没想到在偷偷练习?
玄野暗戳戳高兴坏了。
玄富贵拿了银钱,立马去借了玄族老家的牛车,把呜呜咽咽呻咛哀嚎的玄父玄母扶上板车,一路往镇子上赶。
玄有财和玄李氏也跟着去了。
玄野则直接带着江雀子回了家。
“我们不跟着去照顾也没关系吗哥哥?”
江雀子忧心忡忡。
玄野把他带到餐桌前坐下,安抚道:“不需要那么多人,有兄长哥夫郎他们去就是了,我们去了也是添乱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江雀子似懂非懂。
第章
沧海桑田,岁月如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