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雀子胡乱点头,一屁股坐在客厅沙发上,捧起茶杯,咕嘟嘟喝掉一大杯水,舒服叹了口气,软乎乎笑道:“今日花掉了七十多文钱,后面我买了一个大大的漂亮糖人,卖货郎说我那个太大了太复杂了,要六文钱,我就给他啦……对了!”
他说着,噌的一下坐起身,从兜里掏了掏,掏出一个油纸包的,已经有些开化了的红色大树糖,举到玄野面前,脆声笑道:“哥哥,哥哥你吃这个,好吃的!”
“还有哥哥的份呢?”
玄野诧异挑眉:“乖乖还给哥哥带了?”
“不能吃独食的嘛,所以我给哥哥也带了一个。”
江雀子舔舔黏到糖浆的手指,笑出两颗白嫩的小虎牙,乖巧又纯粹。
玄野定定望着他,心脏一阵一阵的发软,爱意无限流淌,冲击着他的脑子,放肆汹涌。
“乖……”
玄野伸手轻覆上他的后脑勺,忽地弯下腰,偏头,炙热却克制的吻上他的唇角,半晌,后槽牙紧绷着,松开了他。
垂眸一看,江雀子僵在原地,脸蛋通红,愣愣的瞪大眸子望着他,手足无措。
玄野:“……”
玄野失笑出声。
心情十分愉悦的将大树形状的糖咬了一口,而后掰了一小截,轻轻塞进江雀子嘴巴里,笑道:“乖乖吃,哥哥去做晚饭,吃完了先自己玩会儿,然后就去洗澡了啊,乖。”
江雀子:“……”
江雀子木木愣愣的还没反应过来,口腔里甜滋滋的味道已经逐渐晕染开。
玄野把糖人棍子塞到他手上,快步走进厨房,做了简易的晚饭。
江雀子洗了澡后,玄野盯着他吃完晚饭,如往常般陪他玩闹了一会儿,盯着他喝了平日里调养身子的药膳汤,又用兽型哄他,陪他玩闹了许久,才拥着他,熄灯睡去。
第二日,天才蒙蒙亮时分。
三四个要替江雀子梳妆的夫郎已经穿上了红色喜庆的喜服,陪着要送江雀子出嫁的李小花更是盛装打扮,将自己出嫁时唯一的一支金簪也戴上了,特别喜庆。
他们都已经将玄野曾经居住过的旧茅草屋清理打扫干净,贴上红色窗花,搬了梳妆台过去。
哥儿款式的凤冠霞帔高高挂在旧茅草屋中央,金色丝线流转闪耀,轻轻晃动,美得不像话。
早早来到准备着的夫郎们满眼艳羡感慨,议论纷纷。
昨日收拾出来的空地上,玄方明已经带着汉子们,或腰间系红带,或头上绑红发带,热热闹闹在摆桌,摆凳。
掌勺大厨也穿了崭新的红色新衣,帮手们则个个身带正红,喜气洋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