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现在立刻给我滚去跪祠堂,告诉下人,三天三夜不许给她一滴水,一粒米,谁要是敢违逆,直接拖下去乱棍打死。”
话音才落,外头就响起一阵脚步声,不是丫鬟婆子,是刚从外头回来的傅家二公子傅文柏。
三位兄长中,傅家长子在翰林院当学士,三子在书院读书。
唯独傅文柏一个纨绔子弟,不求上进,如今无所事事,刚跟朋友吃完酒回来。
瞧见傅东篱跪在地上,看向闵氏,声音微醺。
“母亲,发生什么事儿了?”
“你问她!”
闵氏打得累了,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,听到次子的话,怒气再一次起来。
“前几日,傅东篱竟然把玉珠推进荷花池,要是下人发现得晚些,玉珠就没命了!”
傅东篱还抱着一丝侥幸,希望有人相信她,她想辩解,她没有推傅玉珠落水。
“我没……”有
嘭—
傅文柏却连辩驳都机会都不给傅东篱,抬腿就是一脚踹向了她的心窝,力道大得几乎将傅东篱踢飞。
“你该死!”
“抢了玉珠十一年的人生还不够,你还要杀了她?”
傅东篱猝不及防,一口血喷了出来,琥珀色的双眸就那么看着他,心也跟着冷了下去。
都说了她没有!
没有就是没有,为什么不相信她?
既然不相信她,又为什么把她留在傅家?
傅东篱忍着胸口的疼,从地上爬起来,抬手抹掉嘴角的血迹,哪怕疼得浑身颤抖,仍笔直跪在闵氏面前。
“既然母亲认定我推傅玉珠落水,那就恳请母亲开祠堂,将我从傅家除名吧,此后我傅东篱与傅家再无瓜葛。”
此话一出,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,尤其是闵氏,几乎打翻了茶盏。
傅文柏则冷哼一声,“你少在这儿装了,别以为这样,伤害玉珠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了,我告诉你”
“东篱此番所言,句句出自真心,请母亲开宗祠,将我从傅家族谱除名。”
傅东篱眼神清洌而坚定,从一开始她就错了。
在傅玉珠认祖归宗的那天起,她就不该留在傅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