汀兰破涕为笑,刚要说话,就被傅东篱揪住了衣襟。
“汀兰,走现在就走,此地不宜不宜久留。”
那些人既然知道她姓傅,说明肯定是受人指使,故意埋伏在此地等她的。
既是如此那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,这里太危险了,说不定很快就会有人找过来。
夜色下万籁俱寂,山中时不时地响起哭嚎般的风声。
汀兰搀扶着傅东篱,步履维艰,走了一个多时辰,其实也没多远,很快身后就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。
“找到了,人就在前面!”
傅东篱想要动,但是浑身疼得厉害,连手指都抬不起来。
“汀兰,他们是冲我来的,你走吧。”
汀兰哭得厉害,“不,姑娘,我不走!要死我们一起死。”
说完这话,她将傅东篱放靠在树干旁,然后自己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,恶狠狠地瞪着追上来的山匪。
“你们敢伤害我家姑娘,我跟你们拼了!”
然而几个山匪只是哈哈笑了几声,嘲讽之意溢于言表。
汀兰才冲过去,就直接被一脚踹飞,为首的山匪手中的宽刀在月色下闪着寒光,声音冰冷。
“小丫头,不是爷几个心狠,是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,等到了地府,记得冤有头债有主,找你该找的人。”
傅东篱咳了两声,看着眼前的山匪,“好汉既如此说,可否告知想要杀我的人是谁?”
“到了阴曹地府,我也好知道找谁报仇。”
“都这个时候了,就别拖延时间,便是知道了,你也报不了仇。”
山匪头目说罢,冷笑一声,手中宽刀高举,直取傅东篱咽喉。
铮——
尖锐的剑鸣声响起,裹挟着一阵罡风,刚刚已经绝望之下闭眼的傅东篱睁开双眸。
玄衣少年背对着她,墨发用白玉簪挽在脑后,身姿修长,月色倾泻在他身上,宛若神祇。
山匪头目被他的剑震得虎口发麻,手中的刀都险些掉在地上,声音恼怒。
“你是什么人?”
少年却没说话,只抬起左手,朝十几名山匪勾了勾。
“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