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越坐在蒲团上,脸上带着谄媚,方越冒昧而来,也未备礼,还望公公见谅。
你我皆是宫里当差的,不用这般讲究,公公有话无妨明言,陈玄礼直言道,这般弯弯绕绕听着便厌烦。
是,是,方越连忙点头称是,今日窦贵妃与小的一个差事,前往三位王爷府
上送玉佩,在路上的时候小的失手不小心掉了一方锦盒,这捡起来一看居然里头暗藏着纸张,小的心生好奇就偷偷看了一眼。
陈玄礼微微眯着眼,今日方越来他自然知道因和,陈孝的口风是他授意放出去的,今日果然就有鱼儿上钩,从怀中拿出一个锦囊推到方越跟前,示意他打开。
方越拿起一看,里头是两枚金锭,握着锦囊的手缩了缩,这才笑嘻嘻的说道,这锦盒是送往秦王、府上的,里头写着上疑之。
第章相思入骨
入宫的路上,李淳心头隐隐担忧着,窦容与传出的手信她已经收到,她未找祖士言商讨计策,离着宫门越近,越是压得心头透不过气。
麟德殿周围换了羽楚军,面孔生得很,每走一步仿佛都走在刀刃上,李淳忽然想转身而逃。
圣人,李淳俯身行礼,入宫前她将披风摘下来,这般冷的天气只着了一身单衣,殿内的碳火非但没有与她一丝暖意,反而让她觉得更加寒凉。
李载看着手中的书册,未理会跪在一旁的李淳,他有些迟疑,想惩戒与他却又顾念着人伦之情,可觊觎他的女人让他恨不能让此人立马消失!窦容与这些时日的反常他皆看在眼里,这两人旧情未断,暗通款曲,着实令他难容。
李淳的后襟已经汗湿,垂首跪在地上不敢有分毫动作。
将手中的书册放下,李载端起茶盏小小抿了一口,看着跪在地上的李淳,前些日子你生辰某原本是要去的,只是旧疾复发这才让容与前去。
是,李淳答道,听着圣人提及窦容与,她心头便是一窒,依旧是垂着头不敢抬眼。
内侍行了礼将炉内的碳火重新添置了一番,便又退了出去,宽大的宫殿铺面而来的压抑让李淳分外难捱。
三郎可听过曹丕之事?李载扬起手中的后汉书,淡扫了一眼李淳。
听过,李淳轻声应道,身上的冷汗已经浸透了前襟,若不是长久被祖士言教导只怕她此刻已经瘫软在地上。
如何?李载的声音不大,却透着威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