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浅才终于有了真实的感觉,双手被温暖紧紧包裹着,他低头看去,才发现自己握着缰绳,而秦霁就握着他的手。
手心明显的粗茧,刮蹭着他娇嫩细腻的手背。
花浅睫毛微颤,过于快的速度,让他感觉风都仿佛变成了细刀子在脸上刮蹭,他不敢回头,却不害怕,身后男子坚持可靠的怀抱,仿佛能够抵挡一切苦痛。
花浅:“秦将军,你怎么会来?”
秦霁有点点不开心,刚刚还叫他秦霁,怎么现在又叫他秦将军?
秦霁认真地回答,“我来找你。”
花浅发现,他跟自己说话的态度永远都这么认真,没有丝毫的怠慢和敷衍,把自己的问题当成高考题一样慎重回答。
他的回答,不像是一句简单的回答,像是某种虔诚而神圣的宣誓。
花浅心脏柔软的深处,仿佛被什么东西触动了一下,“我们逃得了吗?”
秦霁也不知道,没有把握的事情,他并不愿意骗花浅,于是没有说话。
花浅也在他的沉默之中得到答案。
花浅这边只有秦霁一个人,可是紫衣人身边却有着无数手下,此时对他们穷追不舍。
身后杂乱的马蹄声,仿佛闷雷一边在花浅耳边滚滚响着。
花浅紧张得要命,一个极速拐弯的时候,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。
在最前面追的就是那紫衣人,斗篷的帽子已经掉了下来,但黑夜下依旧看不清他的长相。
花浅觉得他有病。
胥漠都已经死了,他们那一党的人群龙无首,被歼灭也只是时间问题。
凤朔和温寒涧现在肯定也收到了消息,肯定会把胥漠的人连根除掉。
但这个紫衣人和胥漠好像不是主从关系。
花浅看人一向很准,他刚刚甚至觉得,胥漠和紫衣人都不太熟。
可是现在紫衣人依旧紧抓着他不放是闹哪样?
他有这么重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