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朔克制着自己的喜悦,喜怒不显于色,带着帝王的威仪,用略显不悦的口气问道:“皇叔该和朕解释,朕的贵妃怎么会在你这里,你可知道私藏贵妃,是何等罪?”
温寒涧有些讶异,“贵妃娘娘是犯了什么大罪吗?怎么能叫私藏?陛下应该关心一下贵妃娘娘有没有在外面受什么苦楚,他之前的体质受不了长途跋涉,如今身体也只是休养得差不多,我正想禀明陛下后,带着贵妃娘娘回京呢……”
凤朔阴沉着脸,没有说话。
马车里,花浅翻了个白眼,两人这剑拔弩张的氛围是因为他吗?
不是!
是他们两个人都对对方不满,一个比一个想要压对方一头,所以用他来进行口舌之争罢了。
但他不是工具!
“到底走不走啊?!”马车里传出花浅不耐烦的声音。
凤朔想好反击的话只能咽回去,挥袖转身,“回宫!”
马车里的氛围因为多了凤朔一个人而变得凝固。
安静得听不到一丝声响。
花浅端坐在那,目光望着外面,轿帘顺着马车的颠簸摇摇曳曳,外面的日光涌进来,照在他脸上,将他眼里的清冷显得更加锋利。
凤朔心里细细密密地痛起来。
又想起温寒涧的话,其实他不应该把他的话放在心里,他们是对手,他怎么可能这么好心的提醒自己?
可如果是真的呢?
凤朔看着花浅冰冷的脸,只希望那些话是真的,他不是在怪他,而是因为皇后怀孕而生气了,他在吃醋,在嫉妒。
“皇后怀孕了。”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