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向都有洁癖的他当然无法忍受这种污秽,随即甩开时蔓的手,大步离去。
时蔓捂着嘴,步履蹒跚的走进了洗手间。
对着马桶催吐,倘若不让自己清醒一点,她今天恐怕真的难以活着离开这个地方。
双膝跪在地上皮肤微微泛红,时蔓也顾不上那么多。
直到将胃里全部吐空了,她才筋疲力尽的跌坐在地上,摘掉脸上的面具,精致的妆容已经凌乱不堪,踢掉高跟鞋,她才感觉到些许的放松。
不管怎么说,她今天还是成功了的,至少真的搞砸了顾温言和楼爵的会面。
时蔓嘴角微微上扬,会心一笑。
手背摸了摸嘴角,她扶着墙壁缓缓站起身来,刚一走出隔间,就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。
“想不到楼少还有进女洗手间的癖好!”
果然,这个楼爵不是什么好人,竟然如此变态!
“怎么没跟你的未婚夫一起走啊?”楼爵倚靠在洗手台上,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。
“他不是我的未婚夫!”提到顾温言,时蔓顿时冷脸。
她甚至无法接受有人将她和顾温言扯到一起。
过去的一切,只当她是瞎了眼。
“哦?我以为五年的相处时光,让你深爱着你的未婚夫,否则你怎么能心甘情愿将时家的一切都奉于他的手上呢?”
一双桃花眼眼尾上挑,充斥着玩味,嘲讽。
“我!”时蔓怒上心头,下意识上前一步,可是刚一开口就感觉到胃部一阵痉挛,疼痛感瞬间席卷全身。
下一秒钟,时蔓只觉得眼前一黑,双腿一软,身体向前倒去。
她整个人都在颤抖,眉头紧蹙,双眼紧闭,十分痛苦。
两个小时后。
昏迷的时蔓被安置在了病房之中。
楼爵站在病床边。
医生的话还回荡在耳边,“胃部因为酒精的刺激,有少量出血,幸好送来的比较及时,否则很容易造成胃穿孔。”
他差点忘了,时蔓从前滴酒不沾,被众星捧月一般,哪里能承受得了一瓶烈酒。
“少爷放心,医生说时小姐只要好好休息一下就会没事了。”秋泽将时蔓需要吃的药放在了床头柜上。
看着楼爵黑着脸沉默不语的样子,他心里也在打鼓。
“顾温言人呢?”
楼爵声音很轻。
他走出包间的时候,刚好看到时蔓一个人跑进了洗手间,并没有顾温言的影子。
按道理来说,顾温言不可能将时蔓带了出去,又将其一个人丢下不管。
“刚才玄色那边的人打来电话说顾少离开之后又回去了,大概是去找时小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