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月银笑了。
若非阿桃好骗,还有些用,她是一眼都不想瞧她的。
顾芸儿并不知刚刚有人在看她,收拾好东西后就和贺夕一同回家去了。
走在路上时,村里多了不少打量她的目光。看来昨日不是她的错觉,大家的确在议论她。她这些日子除了去镇上卖吃食几乎没出过门,唯一一次出格的举动就是怼了刘大娘。
再联想昨日刘大娘的儿媳在槐树下说她,想必是这对婆媳说了她的不是。她往槐树下瞥了一眼,果然,刘大娘正端着碗在树下吃饭。
刘大娘看到顾芸儿,讥讽道:“呦,你俩又去镇上卖吃食了?卖了多少钱啊?”
顾芸儿:“糊口罢了,没大娘家赚得多。”
刘大娘:“赚的少怕不是因为被你俩在路上吃完了吧?瞧你们俩这身形,都胖了不少呢。”
贺夕最近的确胖了些,小脸不似从前那般瘦了。可她不是因为偷吃!此刻她气得脸涨得通红,但不知该如何怼回去。
顾芸儿可不给刘大娘面子,立即怼道:“我听说大娘家原来也去镇上卖过吃食,后来不卖了。怎么,原来是都进了大娘你的肚子里,所以卖不下去了。”
村里人最爱看笑话,听到这话有些人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刘大娘气得一口饭喷了出来。
“你胡扯什么!”
顾芸儿笑眯眯地道:“大娘,别生气啊,就算被我说中了你也别浪费粮食啊。这米饭多值钱啊,多少人吃不起白米饭。种地不易,地里每年没有多少收成。大娘每日下地这么晚,怕是不知道种地有多么辛苦。”
刘大娘咬牙切齿:“你这死丫头。”
刘大娘是个碎嘴子,常常东家长李家短的乱说嘴,大家都不怎么喜欢她。顾芸儿听说是个泼辣懒馋的婆娘,也没什么好名声。
村里人就在一旁看笑话,谁也不帮。
不过,对于顾芸儿的泼辣,他们今日有了新的认识。
这小媳妇儿从前是个泼辣的,对自家婆婆和小姑子没什么好态度,张口闭口就骂人。如今倒是和刚嫁过来那会儿不太一样了,说话态度温温柔柔的,声音也不大。不过呢,说出来的话却像一把刀子,刀刀扎的人流血。
顾芸儿说的爽了,笑着说:“大娘,我饿了,先回家吃饭了,你若是想和我吵架,明儿咱们再吵。”
刘大娘说不过顾芸儿,又因为见识过顾芸儿的厉害有点害怕她,被她怼得哑口无言。只敢等顾芸儿走远了再在背后骂她两句。
旁人在一旁嘀咕起来。
“终于有了刘大娘害怕的人了。”
“启哥儿媳妇的嘴也太厉害了,没事儿千万别惹她。”
顾芸儿哪里知道旁人如何议论她的,就算知道了她也不放在心上。
回到家后,她去做了手擀面。
将面粉和水和成
()面团,醒两刻钟。然后将醒发好的面团擀成薄薄的一张,反反复复擀面撒面粉,最后,将擀好的大圆面片折叠起来,用刀切成细细的长条。()
昨日熬的骨头汤还剩下一半,烧开,将大骨头捞出来,下入面条,最后又撒了一把小青菜。不多时,一锅香喷喷的骨汤面就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