浅野零的安全,相当于无惨的安全。
我需要你听话。
还需要你保证自己的生命。
无惨伸手,将手掌抵上浅野零的头顶,安抚性的揉了揉。漠然的红眸中,似乎没有任何情感波动,冷到极点。
他在看他。
金鱼草此时狼狈极了。
一只空洞干瘪的眼眶镶嵌在脸上,可怖又难看,脸上还挂着一道翻出红肉的狰狞刀伤,出挑的容貌完全被血污所掩盖。
身上的裙子十分不合身,款式老旧,颜色难看。
只是不见他一段时间而已,却把自己搞成了这幅模样。
无惨蓦然想起了他曾经穿过的那条殷红如血的长裙,红与白的极致碰撞,阴郁又纯洁。
如同盛开在深渊尽头的红色彼岸花。
彼岸花
独属于,他的彼岸花?
他的手顿了顿,修长的手指往下滑落,在浅野零脸颊上的伤口旁停了下来,黏腻的鲜血依旧散发着独一无二的香味。
冰凉的指尖触上温热的液体,拉出纤细的血丝后断裂,粘在他的骨节上。
血。
伤口。
紫藤香灰的味道淡了,稀血的甜香味钻进他的鼻腔,似乎引诱着他做点什么,无惨的左眼微跳,眼神不受控制地落在指尖上的血斑上。
那是甜的,他尝过。
在那个吻中,尝过。
那种能够引起灵魂震颤的甜美滋味,顺着他的舌尖一路到达胃部,浑身上下的器官都在哀鸣着的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