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牧邑的报复来得比我预计中快。
准确来说是对我的驯化。
他给我服了一种药。
能让人在极寒和极热环境身临其境的药。
每三个时辰轮换一次。
我身上已经干裂开的皮肤被突来得及寒冰凝结霜。
寒气直逼我的五脏六腑。
双眼也只能勉强视物。
影卫终于拿来了偷来的屠苏酒。
这屠苏酒果真香啊。
我哆嗦指着自己被冻住的双唇。
只是可惜我现在喝不了了。
「阿抚。」
影卫摘下了面具,站在明亮的月光下。
那是一张布满恐怖伤痕的脸,脸上无一处完好的皮肤。
唯有那双眼睛,在黑暗里熠熠发亮。
他是现在这世上第一个也是唯一叫我阿抚的人。
我欣喜地问他:「你是谁?」
「我是傅亦绪。」
明月还在世的时候,他常常来寻她。
一人抚琴,一人吹箫。
美好得似画中人。
难怪,我看他那么熟悉。
他告诉我,当年是李牧邑设计害他。
索性将计就计假死。
本想回都城带明月远走高飞,返回路上却得到明月去世的密报。
但都城没有丝毫消息传出。
他觉得蹊跷。
于是毁掉自己的脸,毒沙嗓子,混进影卫里,才知道有我的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