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着凉的。”他肯定道,努力抑制着冷得轻颤的身体,“我们再待一会吧,白绘子。”
“这次好不容易才见到你。如果就这样回去了,我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呢?”
他给她递了好多帖子,每天都在苦苦等候她的回信,每次都是侍从来回复他白绘子小姐很忙。
为什么不见他呢?
他的侍从打探来消息,那个不羁又浪荡的除妖师动不动就上门去。
为什么独独,不见他呢?
乙骨湿漉漉的眼睛里比溪水还清澈,片片飘然而落的花瓣落在两人身上。
白绘子不自在地躲开他似幽还怨的眼神。
她不想见他,所以才对他的帖子视而不见。
如果不是父亲逼她,她本来这次也不打算和他碰面的。
“对不起。”白绘子摸了摸他冰冷的脸颊,还有,被冻得发白的唇。
“以后只要你递帖子过来,我就来见你,好吗?”
“真的吗?”乙骨好像不太信她,落寞地垂下眼。
“真的。”
她像是下定了决心,在漫天飞舞的樱花瓣里轻轻和他承诺道。
牛车哒哒,悠哉悠哉地行驶在小路上。
乙骨坐在车厢里,随着车厢晃动。
右手警惕地按住腰间的剑。
下一秒,车厢四分五裂开来,头顶一道寒芒闪过。
乙骨抽剑迎上。
驾驶牛车的侍从早已吓得面如土色,抱着牛摔在路边田埂。
“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会装可怜?”狭长眉目的男人走来,双手握着游云,苦恼地叹气。
乙骨默不作声。
“故意烫伤自己,又把自己弄湿,在她怀里装瑟瑟发抖的样子,”夏油杰回忆着刚才看见的情景,唇边勾起嘲讽的笑,“唔,说实话,装模作样真的很可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