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味着整整退了三百多名。也难怪楚涛那么着急。
楚留溪初中也是最好的,成绩也一直很好,上了高中后成绩就开始平平无奇,本来就够难过了,现在还退步这么多,她都不知道怎么办了。
还能怎么办?往死里学啊。
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出门没看黄历才会阴沟里翻船,炎德英才就是上天派来克她的,净给她添堵。
“哎,你还走不走。别堵在这啊?”
楚留溪翻文件的时候面前的电梯门打开,外面的人进,里面的人出,还有吊着药水瓶的婴儿哇哇大哭,抱着她的家长就是刚刚说话声音的来源。
家长边哄着小孩,烦躁道:“哪个学校的啊,这么没素质堵在这。二中的。二中就是……哎呀,小宝别哭了。就是这个姐姐不好,姐姐好坏。”
楚留溪虽站在电梯前面但离口子还是有一段距离,后面的人见她不进电梯就从她旁边进。
那家长现在心情不好,楚留溪现在心情更不好。
她不由放大声音:“你他妈就不会往旁边走吗?”
家长怔住。
莫名的疲惫涌上心头,楚留溪说完这句就转而走楼梯。
与之差别很大。楼道无人。
电灯比外面暗,不锈钢的扶手泛着白色光泽,可以听见电流细微的滋滋声。
在楚留溪的眼前有个巨大的落地窗,窗外阴阴的雨擦过玻璃窗,留下一条条清晰的雨线。挂在对楼的排气扇在雨幕中越来越模糊,无数电线之下的红绿灯倒是扎眼。
她抓在扶手的边缘,往下看是黑的。
莫名的心悸。
每到这时候,她就会控制不住干呕,不知道是不是很多天没睡好,头很晕,眼角很不争气地湿了。
楚留溪有种悬浮在半空的不真实感,落地窗外的高楼仿佛化为了一只野兽,对她虎视眈眈,给人压抑又窒息的感觉。
她掐着脖子干咳,左耳机随着头发的牵动掉下来。
它先是撞在不锈钢上发出一声嗡鸣,然后啪嗒掉在地上,寂静的楼道内回荡着空响。
她去捡,却踩空差点掉下去。
还好她及时抓住扶手,内侧肌肉被压着的绞痛疼得她牙齿发酸。
真狼狈。
这时候听见有人上楼,楚留溪低着头,假装无事发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