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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节（第3页）

“楚留溪，你跟我去办公室一趟。”

楚留溪早就有准备，带着自己的问卷和答题卡跟着上楼。

周肖楚手背在身后，问：“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叫你？”

楚留溪回答：“知道。”

所以她是来赴死的。手拿着到处涂红的答题卡，现在没人比她更爱炎德英才。

周肖楚顿了一下，转过头来道：“你自己说说这次是怎么回事？”

正因为他现在语气寻常楚留溪才越加紧张。

她踌躇道：“粗心……大意了。感觉炎德比金太阳难吧，没发挥好。”

周肖楚的目光总让楚留溪惴惴不安：“你说这次没发挥好，可是我看你的周练试卷分数也不高。都没发挥好？”

楚留溪迟疑了下：“嗯……”

周肖楚摇摇头，严肃推门的样子总让楚留溪想：他是不是在组织言语蓄势待发？

走倒是比坐着舒服。至少不会浑身刺挠。

身体上的不适久了就只剩下暴躁了。

办公室门推开，茶香迎面而来，周肖楚茶杯是玻璃的，悬浮的茶叶旁边还泡着点枸杞、西洋参。他打电脑点智学网。

楚留溪不忍直视，偏头看向门边的方向。

随后，将问卷连着答题卡藏在身后，手尖在颤抖。

教师办公室在晚自习除了值班就是加班的老师。今天成绩联考成绩刚出事多，还在办公室里的老师也多，因此前来问题的学生进进出出，门还未关紧就又被人推开。

那是一个要出去的女生，看见来人红着脸低下头。

外头狡诈的冷风就这么得了空，随缝潜入。

桌上文竹沙沙，未见其人先闻其声。

“您说。叫我来什么事啊？”少年声音冷硬，隐隐透出不快。

“你这死小子，怎么说话的，没什么事就不能叫你了？”

少年一愣，手掌按在门上，校服外套上多了些细密的水渍，怕是走的时候靠近走廊边缘，飘进的细雨落在了衣领上，如同雨天赶路的行客。

人长得好看果然怎样都好看。卷子已然被楚留溪抓皱。

他从楚留溪身侧进来，办公室突然很安静。

吊灯的亮光打在少年的脸上，原本优越的五官越发深邃。对方脸上没什么表情，校服拉链还是没拉。蓦然多出的光影被他头发丝切割得更细，伴随着雨后空气中的潮湿，都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