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明显不想玩,只是应付一下。”
江鹤轩:“我们这群人有什么好值得他应付的。”
“你贬低自己的时候能不能别带上我?”
谢昭年放慢了速度,后面三辆车超越她时,带动一阵迅疾的残风。
她和楚留溪的距离越来越近。
江鹤轩也侧着身子看向窗外,歧意的车窗贴了黑膜,根本无法看清里侧的模样。他回过身,摸着下巴思忖,“你就该穿套露腰和露腿的,说不定他还能靠男人的本能驱使,多看你两眼。”
谢昭年操作着方向盘,“这七八度的天气,你想冻死我就直说。”
被她骂江鹤轩反而笑了,见她的速度越来越慢,干脆顺手摇下了车窗,一只手搭在外面,隔着凌冽的风声,朝车窗紧闭的歧意道:“楚哥想让我们,也不至于放水放得这么明显吧?”
谢昭年也侧眸,看向几乎和她并行而进的车,坏心眼骤起,明显带着阴阳的语气:”楚哥该不会是还在介意我别你车的事情?“
江鹤轩本意是同楚留溪搭句话,却没想到身边的大小姐狂妄到连带着把他的意思也给曲解了,顿感无奈。
旁边那辆车里的人不知是装没听到还是有意,一脚油门加速,将谢昭年甩在了身后,还挡在了她的正前方,谢昭年正想骂这人怎么还被她怼破防了,下一秒,前面的歧意就倏地停了下来,摩擦声尖锐刺耳。
几乎是在那一瞬间,谢昭年一边踩死刹车,又猛打方向盘,利用制动后的惯性,将车子驶得错离了方向,才不至于追尾。
“搞什么?”江鹤轩惊魂未定地咒骂了几句脏话,暗道楚留溪果真是有病。
谢昭年此刻脑子宕机,心脏剧烈地跳动着,耳侧的噪音像是被装入了盒子里,在封闭的空间嗡鸣。
连楚留溪什么时候迈着修长的腿走到她的车身跟前都没发现。
指骨敲击玻璃窗,发出清脆的声响,她下意识降下车窗,映入眼帘的,便是那一张大刀阔斧的清冷俊颜。
楚留溪薄凉的目光扫过来,仿佛一眼就要将她看穿。
可那幽深的眸色很快又散去,楚留溪挑出一点笑痕,点评道:“谢小姐的车技也不错,只可惜——”
“演技拙劣。”
陆轻悦冷声:“楚留溪你不要以为自己很了解我。自以为是。”
她推开楚留溪,路灯打在楚留溪仿徨的脸上,楚留溪差点就装上电线杆。
紧要关头,她肩膀多出一个力。有人生生拽住她,不让她摔倒。
楚留溪扭头一看,是谢昭年。
每次都出现的那么凑巧,像是在跟踪她一样。
少年手还停留在楚留溪书包肩带上,神情稍冷。板砖上两人的影子几乎挨在一起,像是少年从身后抱住她。
谢昭年眼含警告地看了陆轻悦一眼,对楚留溪说:“找你有事。我在外面等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