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那姑娘有求于他,以卖惨谄媚等行为令他动容,迫不得已之下才出手相助。
顾宣此时喝了酒,酒意上头,人也变得话多了些胆子大了些,且知此事的是汪沉,也不怕会在外落得什么闲话:“她说……她被人威胁了,如果不这么说,到时候出事的可能就不止是她姐姐,自己也会命丧黄泉。”
汪沉眯着眼睛,只冷笑道:“她又是如何得知的这种事情?”
“多余的话她也不肯跟我说了,有时候我也想问,但她的神志似乎不大正常,总是忧心忧虑,担心有人害自己,也就是最近我带她出去逛了一下才稍微好转些。”
酒坛里的酒已尽,此时汪沉也把该打听的都打听完了,并不多留,他站起身,道:“既然她不想对你说,那我去会会。”
顾宣心中暗叫不好,原本汪沉在长安城中就恶名远扬,更何况自己向来与他不对付,现如今不知还要对自己心悦的姑娘做什么,他立刻急了:“我警告你,你别对她……”
还没等自己说完便被打断:“你放心,我会有分寸,这事你先别对楚旻说,我有些自己的事要查查。”
顾宣就算再不喜欢汪沉,也知他过去过得不好,只愿他真的有分寸不把人伤了。复又想起一件事来,急忙问道:“那上殿进贡的事……若是圣上怪罪了该怎么办?”
男人笑着揉乱他的头发:“我不过诈你一诈,你便如此轻信,可真是傻。”
顾宣此时终于反应了过来,他怒目而视着汪沉,胳膊抬起差点就要动手:“你!”
汪沉却对他语重心长道:“顾宣,你这轻信人的性子该改改了,楚旻虽然有时也一根筋,但他做事有自己的计较判断,不易吃大亏,你这般什么人的话都信,迟早是要栽一跟头的,这次的事就当是个教训,你自己好好想想吧。”
刚才听顾宣所言,那对姐妹对他存的什么心思未曾可知,汪沉才不信什么少男少女情窦初开之事,相反,她们想利用顾宣达到什么目的才是最为合理的判断。
也就顾宣傻愣愣地进了圈,好在这事目前还有转圜的余地。
顾宣撇着嘴,极不情愿地小声道:“我再如何也轮不到你来说教。”
汪沉此时已经大步走远,他挥着手,“你若是少与恩师闹些脾气多与他说些近况,这事也自不用我来说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