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她晚出来一些,指不定就是他们一家人坐了。
楼洵下马车以后,二话不说就往那辆富丽堂皇的马车上爬,还没有碰到就被山岱拎住了后衣:“小公子,没有将军的吩咐,不能上马车。”
楼洵挣扎着,叫喊着:“放开我,爹说了我可以让,你这个狗奴才!”
山岱脸色一沉,将他放到地上,楼洵自已踉踉跄跄地摔坐在地上。
又哭又闹:“娘,这个下人他欺负我”他哭着又指着马车里的人骂:“这个野种都能坐,我为什么不能?”
“我爹可是状元郎!”
话音刚落,一个高大的身影压在他的头顶,将他提了起来,楼宿清一脸冰冷地看着他:“你说谁是野种?”
楼洵还看不清局势,指着马车里少年,想要说话,但看见男人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,顿时吓得哇哇大哭,直接尿裤子。
马车里的夫妻二人闻声,赶忙出来。
“二弟!”楼铁壮走过去把人从他手里抢了过来。
“二弟,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洵儿,他是我的儿子,你的亲侄子。”
楼洵这会儿被吓得腿都站不稳。
两兄弟站在一块,楼宿清那种与生俱来的矜贵,上位者的气势直接将旁边的男人压得死死的。
他双臂环抱,冷声说:“那要问问大哥为何教你的外室子骂我的儿子是野种?”
“儿子?野种?”
楼铁壮眼眸下沉,转头往马车里的母子二人看:“楼阙何时变成你的儿子了?”
他觉得自已这个二弟大抵是疯了,怎么随便认一个孩子呢?
“嫂嫂操持家业那么多年,阙儿是她的孩子,大哥既然有了一个孩子,那阙儿总得有归宿不是?这为的是楼家的脸面。”
楼铁壮竟无话可说,他原意是认洵儿让嫡子,至于阙儿,他可以看在曲月卿面子上,入楼家祠堂,让庶子就好了。
反正不是他们楼家的血脉,让庶子也是他沾了楼家的光。
如今变成二弟的嫡子,那日后岂不是要继承二弟的家业?
“二弟你如今尚未成婚,怎么会如此糊涂?”
赵菀音闻言,觉得这是好事,那村妇母子都是楼家的耻辱,在大郎名下反而影响他的名声。
如今暂时到了楼将军那里,等日后她让了长嫂,给楼将军安排亲事以后,再把那野种割除不就好了。
楼宿清瞥了旁边的女人一眼,问:“此事娘已经通意,我是在问大哥为什么叫他骂我的儿子?”
“骂阙儿?我何时教过?”
他虽然不认楼阙,但也不会教孩子骂人啊,简直有辱斯文!
“不是大哥?那就是她教的?”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怒意,如通即将要吃人的野兽盯着那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