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!连你也给她骗过去了?你这是病弱的模样嘛,分明是装的!”
梁艺薇只一眼就看破了沈若云的心思!
“近日奴婢听说,二小姐和庆国公府那位少将军走的甚是亲近,她这才与国子监那位教书先生定了亲,转头又去与其他人纠缠不清,如今更是众目睽睽下拦下了太子殿下的仪仗,当真是不知廉耻二字!”
梁艺薇闻言,不满的瞪了一眼习秋沉声道:“你这般口不择言,与那街头巷尾的长舌妇有何区别,以后这种污人耳朵的话莫要在我面前说!”
“奴婢知错了!”习秋忙低头认错。
“不过她的眼光的确不佳,一个只会油嘴滑舌,一个阴鸷狠厉甚是无情,还有一个整日只知舞刀弄枪,他们哪一点能和表哥比!”
“我们时章少爷,饱读经书,温润儒雅,,自然是旁人难以望其项背的!”
说起这个时章,梁艺薇不禁面露娇羞之色。
想当年,时家也曾是名门世家,高门显赫,他的父亲因直言进谏,冒犯了太后娘娘,致使全家人被贬到那穷苦之地的小县城。
而他,则是历经十年寒窗苦读,才得以有机会进京赶考。
现今,他正暂时借住在梁府备考。
梁府上下待他也算不错,至少吃喝是不愁的。
“小姐,您快看,太子殿下似乎并不想理会二小姐呢!”
梁艺薇顺着习秋所指方向望去,果真瞧见沈若云的倩影已悠然而至到宋序的马车前。
然而,车帘紧闭,里面坐着的人巍然不动!
此时此刻,在场的所有人都屏息凝神,不想错过这百年一遇的盛景。
“我们殿下日夜兼程,实在是疲惫不堪,需要歇息,这天寒地冻的,二小姐莫要在这风中站着了,不如您先回府?”
楚洋率先打破沉默,不想令沈若云太过尴尬,若是再冻着冷着了,可如何是好。
“往日里别说是太子殿下的御用马车,即便是东宫寝室,我们二小姐都是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,怎么今天就如此特殊了?连马车都不让我们二小姐上了?”
云梦哪里见得了自家主子受这么大委屈,言语顿时犀利起来。
楚洋欲哭无泪,近些时日宋序的心思愈发难以揣测,着实令人费解。
他与季白每行一步皆如履薄冰,战战兢兢。
就拿此刻来说,一个在车外楚楚可怜的冻着,一个在马车里故作冷漠一声不吭!
季白远远地躲开了,不敢贸然靠近,只留楚洋一人在旋涡中独自应对。
人群中已有百姓交头接耳开始窃窃私语,纷纷道:传言不假,太子殿下当真厌恶了镇国公府的二小姐!
“不得无礼,你的礼数何在!”
沈若云小声训斥了云梦一句,身子踉跄了几步,哀哀凄凄继续道:“皆怪我一意孤行,本是我多日未见殿下,思念至极,才拖着这病弱之躯不顾一切而来,我未料到此次会令殿下难堪,咳咳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