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在这件事上,没有人比他更直观地感同身受。
任母没有察觉景眠的想法,而是犹豫了下,叹气道:“适应就好了,他现在对你不好,以后也会对你好的。”
景眠垂着眸,感觉眼下这个场景,莫名自己好像那种偷偷跑到丈母娘家,和岳母诉苦在家受了天大委屈的丈夫。
其实任先生现在也没有对他不好。
任母说:“我其实无法生育。”
景眠一愣。
暗暗诧异于自己所听到的,毕竟这种事,太过私人,不像是仅仅第三次见面就会和人聊起的话题。
女人坐在沙发上,笑了笑,道:“我并不把它视作秘密,相反,这种缺憾会让我更坚定自己的想法,并且在最艰难的时候蓄力反击。”
“在这一点上,小任大概和我有一点像。”
任母勾了下唇角,轻声道:“那孩子在轮椅上残疾的几年,大概也是凭着这样的想法挺过来。”
景眠瞳孔缩紧。
他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刚才任母所说的,难道是任先生曾经残废过,依靠轮椅度日,时间甚至还长达几年?!
思绪被强烈的震惊冲刷着,自己没听任先生提起过,竟也从未在外界听闻,而任星晚的身体如今健康无恙,让自己同时也无迹可寻。
似乎察觉到了景眠的诧异,任母连忙道:“既然小任没告诉你,那是我多嘴了。”
“你不用在意,眠眠,现在已经没事了。”
景眠还想问,任母却对这件事闭口不谈了。
她沉思了下,开口:“眠眠,今天我来找你,只是想表明我的立场。”
“无论出于利益或是私心,还是单纯的感情,我都已经站在你们这边。”
任母道:“对他是,对你也是。”
“我没有孩子,小任也不是我所生的,但我总不会支持那个前妻所生下的两个孽种。”
任母垂下眸子,无奈地笑了下:“虽然小任永远不会信任我,也不会信任任何人,但无论家族怎样动荡变化,不要把我当做敌人。”
景眠眨了下眼睛,似乎在思考这话里的含义,显然家族内部的纷争对于一个涉世未深的大学生来说,还太过飘忽遥远,但在做出语言回应之前,景眠还是稍点了下头。
任母抿唇。
她已经能想象到,眠眠会在小任回家之后,如何把记住的原话复述给男人这件事了。
也好,这样也能传达给他们两个。
*
任星晚即将出席一个品牌活动。
今天负责的助理是陈科,他主要负责任哥的各种通告和品牌活动。
只要是一切有关娱乐圈内的项目,都由他负责照料。
并且经常和杨经纪人一起打配合。